第251章 温以宁被公公夸,战景莲被赶走
茶水间里,温以宁瘫坐在地上,左半边脸留着一个鲜明的五指印。
而霍云沉则站定在她面前,单手抵在她前额上,另一只手作势又要往她的脸颊扇去。
听到司凌宇振聋发聩的踹门声。
霍云沉怔了片刻,待司凌宇走了进来,这才松开了温以宁。
他看上去很愤怒,口气也很不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站起来。”
温以宁没有搭理他,捂着通红的脸小声啜泣着。
事出突然。
她刚才坐下的时候用劲儿过猛,一时间还真是难以站起来。
“还闹上脾气了?不就是打了你几个耳光,至于吗?”霍云沉又冷冰冰地补了一句。
“哥,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司凌宇眼里溢满了怒火,他都舍不得这么凶她,霍云沉凭什么?
霍云沉蹙眉,冷不丁地睨了温以宁一眼。
按照原先的计划。
她这个时候就该起身哭着跑掉了的。
可看她的样子,似乎真摔着了?
霍云沉一颗心惴惴不安的,尽管很可能因为自己贸然的举动让司凌宇再度起疑。
但他还是朝着温以宁伸出了手,“温以宁,给我起来!”
“腿抽筋,好痛...”
“还装呢?”
霍云沉半弯下腰,双手从她背后穿过腋下,一下子将她提了起来,“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
司凌宇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霍云沉似乎还在关心她的呀。
既然还关心,为什么要打她?
温以宁心跳得飞快,这会子又是紧张又是懊恼,又是自责的。
怀孕后由于钙元素的大量流失,再加上她偶尔会忘记补钙,腿部很容易抽筋。
抽筋的时候,双腿连动都不能动。
必须等那个劲儿缓过来,才能慢慢动弹。
有时候抽筋后,她腿部肌肉都得疼上大半天。
刚才霍云沉一定是因为担心她,才会主动将她扶起来的。
尽管他的态度看上去很恶劣。
但还是很容易让司凌宇起疑。
“凌宇,你这是特地赶来观瞻我们吵架的?”霍云沉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抖出两根,给司凌宇递去了一根。
“我是来茶水间倒水的。”
司凌宇接过烟,试探性地问道:“哥是因为爸的伤势才大发雷霆的?”
霍云沉深知司凌宇起了疑,不得已之下只好说出了一番在他看来特别伤人的话,“女人果真不能宠。你说她,吃穿用度都是我给的,她到头来还这么虐待我的亲人,我现在真是恨不得抽死她。”
“哥,不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对爸下的手?你这么对一个柔弱的女人动手,是犯法的。”
司凌宇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忽略了他对战景莲近乎疯狂的施暴。
“你这是在教训我?”
霍云沉厉声反问,没等到他回答,又冷冷地说:“这是我的家务事,你管不着。”
司凌宇瞅着侧着身子一直在小声啜泣的温以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挺直了腰杆,一字一顿地诘问着霍云沉,“对女人动手算什么男人?你要是不懂得珍惜她,那就趁早放手。”
“怎么,你想跟我抢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哥,你真的太冲动了。爸腿上的伤也许只是个意外,没弄清楚真相之前,你就对她动手。万一到时候查出来和她无关呢?”
司凌宇越说越愤慨,整一个正义之师的正面形象。
说话间他还特意挡在了温以宁的面前,以防霍云沉再一次动手。
“温以宁,给我过来!”
霍云沉没有搭理司凌宇,森冷的目光掠过司凌宇的肩膀,落定到了温以宁的身上。
温以宁的腿总算是好了些。
她抬头狠瞪了他一眼,语音哽咽地说:“霍云沉,我讨厌你!”
话音一落。
她就转身小跑着出了茶水间。
霍云沉见状,眼皮狂跳。
再顾不得司凌宇,阔步追了上去,“你给我回来。”
司凌宇颇有深意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唇角处勾勒出了一抹邪笑。
刚开始他还以为霍云沉和温以宁在逢场作戏。
亲眼看到温以宁脸上的指印,以及霍云沉说的那番颇具侮辱意味的话,才彻底打消了疑虑。
“等我...等我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司凌宇攥紧了拳头,温以宁红着眼可怜兮兮地捂着脸颊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有那么一瞬间。
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教唆战景莲做这些。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让温以宁受到半点的伤害。
“温以宁,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霍云沉此时已经快步追上了温以宁,并顺势将她扛到了车上,“不要命了?怀着孩子还跑!本来就是扁平足,平地上都能摔的人,也不知道小心点。”
温以宁坐在副驾上默了默。
可下一瞬,两行眼泪又一次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怀孕之后情绪波动本就比平常大。
被霍云沉一阵吼之后,她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一下子可把霍云沉给整不会了。
他忙抽出了纸巾,轻柔地擦拭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是不是我太凶了,委屈了?”
“没事。”温以宁有些尴尬,觉得自己矫情。
说了只是演戏,结果她太投入了,一时没忍住,情绪就失控了。
霍云沉依旧觉得很抱歉,沉声解释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不那么说他不会信。”
“我知道的,卡还你。”
温以宁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归还了霍云沉给她的卡。
她本来就是敏感细腻的人。
他刚才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说她吃穿用度都用他的,还虐待他的亲人,恨不得抽死她的时候,她是真的很难过。
霍云沉的脑袋有点疼。
早知道他就该将她送国外休养,不该让她牵涉到家里的这些琐事中的。
现在倒好,他该怎么哄?
那话确实是他说的,就算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也未必信。
“温以宁,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没有。”
“真没生气的话,怎么又把卡还回来了?而且我把名下大部分不动产都转移到你名下了,你现在就是个富婆,将来我还指不准需要你养着。”
“我可能就是想到你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害怕。”
“以后这些事你别管了。”
霍云沉擦干净她脸上用腮红涂上的指印,不容商榷地说:“你只管安心养胎,其实事情别管了。卡你自己留着,你要是再退回来,我就扔了。”
“霍云沉...”
“嗯?”
“我们其实才认识几年。时间长了之后,你要是厌倦了,是不是也会像刚才那样对我?”
“不会。”
“可是我感觉你会。你刚才将我塞进车里的时候,是带着怒气的。司凌宇又不在,你的生气根本不是演的。”
“我那是担心你。你走路都老是摔跤,怀着身孕还敢跑,我能不生气?”
“...我要是不走快点,我怕我会哭得更大声。”
温以宁捂着自己仍旧有些发烫的脸,小声嘀咕道:“我真是太没用了。”
“怎么会?你这演技妥妥的,能拿奖的那种。”霍云沉见她情绪渐趋平缓,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霍云沉,你以后凶我前,先给我打个预防针。”
“没有下次了。”
霍云沉想下次就算司凌宇起了疑心,他也绝对不可能凶她。
她一哭他就急得不知所措。
“腿还疼不疼?天天抽筋,又不记得吃钙片,你这记性真是...”
“一点点,还能忍受。”
“你上次怀孕也这样吗?”霍云沉很想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又不敢去问。
他怕她过得太艰辛,他听了会承受不住。
“嗯。”温以宁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心绪彻底平复下来之后。
她才转过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司凌宇会踹门?还有你裤兜里的那盒腮红哪来的?”
“我们的关系是否失和对他来说特别重要。”
“如果我对你起了疑心,认为是你害了爸,那么他在我这里的可疑程度就可以降到最低。”
“这样一来,他才好继续下一步的计划,也就是对云朵下手。”
“如果他发现我们只是在逢场作戏,那么他势必会更加谨慎,短期内绝对不敢再出手。”
“而且他在担忧你,他怕你受到伤害。”
霍云沉很不想提及最后一点,不过转念一想,温以宁已经认清了司凌宇的为人,告诉她这些也不打紧。
“腮红哪来的?”
“早上出门前在你化妆桌上拿的。”
“那是我刚买的!你礼貌吗?”温以宁就觉得那盒腮红看上去很眼熟,原来真是她的。
“我赔。”
“霍云沉,我的口红总会无缘无故损坏,该不是你搞的吧?”
温以宁之前还以为是三个小孩弄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霍云沉。
霍云沉矢口否认,“我动你口红做什么?”
温以宁眯眼,仍持怀疑态度,“真的不是你?”
“绝对不是我。”霍云沉心虚地移开了眼。
事实上,有时候他在和她置气的时候,总会偷拿她的口红在自己脖子上画印子。
还有吵架吵不过她的时候。
偶尔也会摔她的口红泄愤。
有时候兄弟们说他家庭地位低下的时候,他也要自己给自己整出几个口红印。
当然这事儿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霍云沉见温以宁不在纠结口红的事,立马转移了话题,“以宁,不如这样。我即刻把你和孩子们送出国,等我摆平了所有事,再接你们回来,如何?”
“不好。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这时候出国,万一被人盯上,人生地不熟的,只会更危险。”
“你放心吧。我之后会管控好自己的情绪,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温以宁信誓旦旦地向霍云沉保证,其实她也很不好意思,总感觉自己过于情绪化,会拖了他的后腿。
不过孕期就是这样。
并不是她想要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好吧。”霍云沉也不愿和她两地分居,便也不再想着将她送出国避风头。
“霍云沉,我的口红真的不是你折的?回国后,我已经报废了十来只口红了。”温以宁的脑子还在上个问题中转着圈圈,满腹疑虑地问。
“不是。”
霍云沉觉得自己的行为挺狗的。
但是他不敢当着她的面承认。
要是让她知道他拿她的口红泄愤,那还得了?
“可是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改天我给你买一百只一千只,随便你用,行了吧?”
霍云沉迫切地想要转移话题,旋即又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忘记跟你说了,早上我抽空特地咨询过医生了。”
“你咨询了什么?”
“前三个月,其实只要小心一点不要过于剧烈,也是可以的。”
“你休想。”
温以宁戒备地想要从他腿上下来。
他却紧紧地箍着她的腰,沉声说道:“其实你也很想我的,对吗?刚才在茶水间,你那哭声明显就是在脑补我在干你时的场面,和你在我身下的求饶声一模一样。”
“霍云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真伤心,没有想那些有的没的。”
“温老师,我很喜欢你的嗓音,很厉害。”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怎么不正经了?你刚才一哭,我就起了生理反应,一忍就忍到了现在,更痛了。”
“变态!”
温以宁没想到他居然连她的哭声都听不得。
果然他真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三个月,真不是人能忍的。”
“我不在的那四年,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也很难受。只不过你不在身边,情况会好些,不会时时刻刻想那件事。”
霍云沉无奈地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的自制力还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遇见温以宁之后会变成这样。
“那你尽可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太闲了就容易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最近一闲下来就手剥核桃仁包膜,你随便打开一罐,都是我剥好了的。”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真去剥?”温以宁没想到他还能细致到这种程度,心下动容不已。
“所以看在我表现良好的份上,能不能人性化地减去之前的半个月?两个半月我还是能够忍一下的。”
“你非要这么破坏氛围?”
温以宁上一秒还沉浸在感动之中,下一秒就想着将他一脚踹走。
“两个半月,答不答应?再延长下去,我会爆炸的。”
“可是你这段时间也没有忍着呀,我的手都快被你玩废了。”
“不一样,你没有那玩意,你不懂。”
霍云沉也没办法跟她解释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还是比较矜持的,听不得太放浪的话。
温以宁:“......”
她在霍云沉腿上唠了一会儿,正想坐回副驾的时候,意外发现车后方的那个黑衣男人似乎一直在观察着他们。
“霍云沉,你看后方。那个黑衣男人是不是在盯着我们?十来分钟前,他就靠在面包车边抽烟。”
“是吗?”
霍云沉转过头,朝着后方睨了一眼。
不过对方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
他刚转过头那个黑衣男人便一脚踩灭了烟,坐进驾驶位,绝尘而去。
“你看,他走了。应该只是碰巧。”
霍云沉嘴上这么说着,心底里暗暗记下了面包车的车牌。
改天他必须让人好好查一查。
之所以不告诉温以宁这些,单纯是不想吓到她...
*
第二天,傍晚。
刘伯按照霍老夫人的意思给霍钦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霍钦原本是打算在医院里多待些时日。
他很想看看,战景莲的心究竟能够狠到什么程度。
除此之外。
他更关心的是司凌宇到底知不知道战景莲总是在花样百出地虐待他。
可霍老夫人却不同意霍钦去冒这个险。
为了试探司凌宇的真心,万一丢掉了小命得不偿失。
下午六点。
霍钦坐在轮椅上被刘伯推进霍家老宅的时候。
战景莲第一时间跑上前,虚情假意地嘘寒问暖,“爸,你今天感觉好些了没有?我看到你腿上的淤青,自责死了。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就一直哭,是我没有看好你。”
在战景莲眼里,霍钦现在就是个没用的痴呆患者。
她说的这番话,其实是给霍老夫人和霍云沉听的。
话音一落。
她还用眼角余光瞄了眼身侧的霍云沉和温以宁。
听司凌宇说。
霍云沉动手打了温以宁。
按理说他们的关系现在应该是最为紧张的时候。
一旦两人之间出现裂痕。
她的机会也就出现了。
战景莲极其偏执,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认定了霍云沉。
所以即便倾尽一切。
她也要得到这个她肖想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这一点。
战景莲和崔芯爱并不一样。
战景莲家境优越,对霍云沉的执念更多的是来自慕强心理,以及不甘心输给她最介意的温以宁。
崔芯爱的目的性明显要强很多。
她在遇见霍云沉之前处境并不是很好,所以她才需要拼尽全力去攀高枝。
彻底爱上他,还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这些年来霍云沉对她一直很好,她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好。
最近这段时间。
崔芯爱才意识到,她除却贪慕霍云沉的钱财权势,还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以往霍云沉和温以宁在一起的时候。
她总会给霍云沉打电话,好搅乱他们之间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粉红泡泡。
那种心理应该是小三的典型心理。
就是不计一切代价,让正室不舒服不开心。
可现在,她给霍云沉打电话并不是想要气温以宁。
她是真的没办法接受霍云沉和其他女人那么亲密...
霍家老宅里。
众人瞅着战景莲这么殷勤地讨好着霍钦的模样,神情都有些微妙。
战景莲自己倒是不觉得尴尬,抬手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接着向众人说道:“我刚巧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往后看护爸的工作,就由我来做吧。”
“男女有别,这件事还是教给刘伯吧。”
霍老夫人深怕战景莲再次祸害霍钦,缓了一口气,又说:“景莲啊,你和凌宇的婚期也近了。按照咱们海城的风俗,婚前两人是不能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要不回战家住?”
战景莲巴不得和司凌宇分居。
所以霍老夫人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她是雀跃的。
可想到霍云沉和温以宁之间好不容易才生了嫌隙,她又有些不舍得就这么离开霍家。
“奶奶,我不放心爸。”战景莲小声地说。
“我才不要你,坏女人。”
霍钦兀自摇着轮椅,绕开了战景莲,转而朝着温以宁竖了个大拇指。
温以宁顿觉脊背发寒:“......”
她曾以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要不然霍钦绝对不会对她和颜悦色。
没想到他这一病。
对她的态度反倒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霍云沉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他倒是没有料到,霍钦竟还会借着痴傻的由头向温以宁献殷勤。
“霍云沉,爸怎么了这是?我总感觉他害了失心疯。”温以宁裸露在外的手臂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样的霍钦实在是渗人。
“当他不存在就好。”
霍云沉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补充道:“别怕,吃了晚饭我们就回揽山苑。”
霍钦:“......”
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自己,霍钦多少有些尴尬。
其实霍钦这一辈子也是太过顺利了,他就基本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才会那么固执己见,那么自我。
自从司素素车祸去世,家里被战景莲搅得鸡犬不宁。
他的很多想法也发生了转变。
包括他曾不屑一顾的温以宁,都变得格外顺眼。
特别是在医院的这几天。
战景莲一走进病房,他就紧张得浑身发汗。
温以宁明显要温柔许多。
她总是默不作声地给他投喂各类食物,时不时还会催促霍云沉扶他去洗手间。
细心且细致。
也就是这几天,霍钦才发现自家儿子眼光还不错。
战景莲没想到霍钦痴傻了之后,居然会叫她坏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
她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深怕霍钦突然说出她对他施暴的全过程。
直到霍钦意图强行混到三个孩子中间,她才打消了疑虑。
“奶奶,就让我留下来看护爸吧。”战景莲不死心,仍好声好气地同霍老夫人商议道。
霍老夫人对战景莲的印象本来就不好。
经由那个无量法师一闹,对她的信任度更是降到了史上新低。
再加上霍钦暗暗透露过,是战景莲弄伤了他的腿。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将战景莲扫地出门。
霍老夫人越想越生气。
急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心平气和地说:“景莲,你还是回战家住上几天。你毕竟还没有过门,我们一家子自己人,就你一个外人,你不尴尬吗?”
“奶奶...”
战景莲惊愕地看向霍老夫人,她明明将锅甩到了温以宁的头上。
霍老夫人为什么只针对她,完全没有针对温以宁的意思?
“景莲,听话。”
司凌宇给战景莲递了个眼色,抓着她的手,小声说道:“你现在就回战家,这是海城的风俗。”
“好的。”
战景莲不敢忤逆司凌宇,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晚饭过后,就回去。”
“景莲,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要立刻回去的,就让吴妈不用准备你的饭菜,浪费可耻,是不是?”
霍老夫人懒得给她留面子,她巴不得战景莲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主动提出退婚。
战景莲和司凌宇的欢爱视频曾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种情况下,男方家里要是主动提出退婚,势必要遭人非议。
要是战景莲自愿放弃这段婚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战景莲气得脸色发青,她很想要当场扇这个老太太几巴掌,又不敢真正这样做。
“奶奶,你对我是不是什么误解?”
“没有什么误解呀。”
霍老夫人暗忖着她对战景莲根本没有误解,不过是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而已。
战景莲却厚着脸皮,装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不是跟你说了?这是海城的风俗。”
霍老夫人眼瞅着桌上还有一通肯德基全家桶,整个心思都在炸鸡腿上。
平时霍钦和霍云沉管得严。
她只有和小姐妹出去旅游的时候才能肆无忌惮地吃这些油炸食品。
刚好霍钦在装傻子,管不到她...
“刘伯,将景莲的炸鸡...”霍老夫人咽了咽口水,又接着说道,“将景莲的行李打包拿下来,给她搬到她的那台布加迪上。”
“好的,老夫人。”
刘伯颔了颔首,两分钟之内,就将战景莲的所有行李全部打包带了下来。
战景莲咬着唇,倍感屈辱地走出了霍家老宅。
其实如果霍家执意要退了这门婚事,她一定会如释重负欣喜若狂。
问题是霍家既不愿意提出退婚,又总是这么冷着她。
这让她特别不舒服。
司凌宇目送着战景莲的背影,心里又是另一番算计。
他很清楚战景莲串通无量法师的行为犯了霍老夫人的忌讳,所以他倒是没有因为霍老夫人的行为,重新对霍云沉和温以宁产生怀疑。
他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趁着战景莲不在场的时候,让吴妈再一次在饭菜里下药。
这样一来,今天晚上要是再有人出现梦游的行为。
嫌疑便也就落在了温以宁和霍云沉的身上。
当然,他自己也会找个由头出门,当做是不在场的证明。
霍云沉站定在司凌宇背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是想要猜透他此刻的心里。
温以宁碰了碰他的胳膊,道:“愣着做什么?吃饭。”
“吃饭?”
霍云沉细品着这两个字,瞬间想到了一点。
战景莲不在场,今晚要是还有人发生梦游。
那么嫌疑最大的人就会变成温以宁。
这么一来,该怎么破局?
霍云沉看向餐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旋即立马给霍钦发了一条微信:
【不论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掀翻餐桌,让晚饭无法继续,看后记得删。】
温以宁好奇地探了探脑袋,询问道:“你给爸发微信?他看得懂吗?”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霍云沉发了什么。
他便一脸冷漠地开了口:“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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