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要垄断
这主意刚一出来便被楚溪杳否决了。
“不行。”楚溪杳摇了摇头，“归宁阁不是自己人，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让不信任的人来做。”
她不了解归宁阁，如今也只与容湛元有过一面之缘，即使归宁阁真的势力遍布各地，她也没办法请归宁阁出手。
搞不好归宁阁里就有旁人的眼线。
游鸿的表情再次变得怪异起来，楚溪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看到，直到游鸿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其实你要让归宁阁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他迟疑着开口。
楚溪杳立刻看向他，两眼放光。
“呃……”游鸿顿了顿，“对归宁阁来说，其实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归宁阁是做生意的，只要楚溪杳钱给够了，旁的什么还不是信手拈来？
楚溪杳听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她哪来那么多银子？
容湛元张口闭口就是以万为单位，她的钱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
楚溪杳一时间有些头疼。
但凡群玉楼的钱是她的都还好说，群玉楼每月进账可是不少。
但问题不是。
况且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放心归宁阁。商人重利，她今日能花重金拜托归宁阁为她调查，谁知道明日归宁阁会不会转头把消息重金卖给旁人？
游鸿见状，默默把嘴闭上了。
钱这事，他可帮不上忙，他如今可是身无分文，月银还得楚溪杳单独给他开。
“少夫人，有人递了拜帖来。”正在此时，霜华推门进来。
游鸿见状，翻身上了屋顶。
霜华对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视若无睹，拿着拜帖走到楚溪杳面前。
楚溪杳接过来一看，是王永言的。
她先前让王永言尽快回上京见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现下在何处？”楚溪杳抬头问道。
“就在门口候着。”霜华往外面指了指。
“领他去花厅。”楚溪杳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霜华小跑着去了。
楚溪杳即将出门时，转头看向屋顶：“你跟着我去。”
楚溪杳到的时候，王永言正在花厅内饮茶，见楚溪杳进来，连忙起身向她行礼：“见过夫人。”
“王公子。”楚溪杳微微颔首示意。
“不知夫人如此着急让我入京是为何事？”王永言看向楚溪杳，温声问道，“莫非是与渡生草有关？”
他和楚溪杳之间的交集，值得楚溪杳这么着急把他叫回上京的也就只有渡生草了。
楚溪杳点了点头，淡声道：“我瞧着这渡生草的生意着实不错，所以有意在各州县也分设药铺出售渡生草。”
王永言闻言，目光微闪：“夫人是想垄断这生意？”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是。”楚溪杳倒是毫不避讳。
她从一开始和建德帝说这事的时候就是想要垄断民间的生意，来日等建德帝的律法条文制定好了，诏书发往各地之后她便是光明正大的垄断了。
“我让你过来，是想要问问你，你可还认识旁的供货商？”楚溪杳看向王永言，仿佛不知道她这话对一个商人来说有多么恶心，“来日生意遍及各地，只有你一人供货，只怕是不太够。”
王永言面色微沉，转眼又恢复如常。
他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生意如今只有王某一人在做，其他地方少有出售这渡生草的也是王某在供货。”
楚溪杳一听这话就笑了。
“这么说来，其实是王公子比我先一步垄断了这生意？”楚溪杳眉梢微挑。
王永言面色微变。
未等他说话，楚溪杳紧跟着道：“如此看来，只怕这渡生草的所有种植地王公子也是尽在掌握了？”
王永言暗道不好。
楚溪杳这是盯上渡生草的种植地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或许从一开始楚溪杳的目的就不是让他介绍其他的供货商，而是想要问种植地的事。
王永言定了定神，勉强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渡生草的种植条件颇为苛刻，种这药草的农户分布于各处，有的地方即便是种这东西也只留着自己用，不愿意出售。”
“这倒是无妨。”楚溪杳笑道，“只要知道了种植地，我大可重金向这些人收购一批种子，到时候我自己安排人种植便可。”
王永言暗自咬牙，楚溪杳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他既然说了种植条件苛刻，便是不想要她接触种植地的意思。
楚溪杳但凡上道一点，就该顺着他的话问他能不能再多供应点渡生草，到时候他再趁机提价，楚溪杳可以垄断市场，他这不是也变相做了垄断的事？
谁知道楚溪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王公子也说了，这渡生草种植条件苛刻，所以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种出多少来，所以王公子这边自然还是正常为我供货即可。”楚溪杳笑道，“左右王公子也没办法为我提供太多渡生草不是吗？”
王永言先前可是亲口对她说他能收到的渡生草也不多，若是量实在太大只能加价收购的。
王永言怎么也没想到他先前用来提价的托词今日竟然成了回旋镖报应到他自己头上来了。
“说起来，王某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夫人。”王永言眼珠转了转，笑道，“王某这次出去，又发现了几处种植渡生草且愿意出售的农户，后面的供货价格便可比原先稍降一些。”
王永言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同楚溪杳说，他愿意降一些价格，只要楚溪杳草一直让他供货。
“这好说。”楚溪杳听懂了王永言的话，却压根不接招，“别说是降价，哪怕是再加价收购我也是愿意的，毕竟后面的需求量必然不小，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自己手中有种植地才能让人放心不是？”
楚溪杳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王永言一眼：“先前秦二爷那边的例子不是就已经将这展示得淋漓尽致了吗？”
先前她手里没有渡生草种植地，王永言那边一断货，她这里出了事处理起来便更加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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