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但这句话,他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今晚是一场恶战,若是他赢了,他就能拥有重活一次的权利,可若是输了,也许他就再也见不到厉清灵了。

几番纠结之下,他忍住所有的情感,大声回应道,“因为我只认识你一个女孩!”

厉清灵被他认真的模样逗得大笑,索性跑回来一把牵起他的手,“那就跟我这个唯一的女孩一起去看烟花过生日吧!”

......

厉清灵一直陪着聂郁在海边呆到了十二点,过完生日以后,聂郁开车送厉清灵回家,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女孩已经困得睡着了。

“灵儿,到了。”他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心疼得摇醒了她。

厉清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窗外后,声音软软地开口道,“那我走了哦,最后再祝你一遍生日快乐!”

“好~”聂郁宠溺一笑,温柔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厉清灵下了车。

直到她纤细瘦弱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那一刻,聂郁眼里的温柔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杀戮和戾气。

他拿起电话,看到手下打来的三个未接来电,重新回了过去。

“少爷,聂家余孽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但是,但是聂祯远被他给逃走了。”

“我马上回来。”

半个小时后,聂郁回到了聂家,灯光明亮的客厅里,聂樊盛和柯敏被他的手下控制,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后脑勺上还抵着枪口,吓得两人一动也不敢动。

而保护他们的保镖死的死伤的伤,已经全然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了。

看见聂郁走进客厅,柯敏立刻大喊着求救道,“郁儿!郁儿,快救救妈妈啊,救救妈妈啊!”

聂樊盛听到母亲如此没有骨气,怒吼着瞪向她,“你给我闭嘴!求这个人还不如求阎王呢!”

胆小怯懦的柯敏太怕死了,但更多的,也是作为一个母亲,想要救儿子。

在这种情况下,尊严算什么呢?

于是她继续求饶道,“郁儿,不管怎么说,盛儿他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知道我们过去对你不好,可是你哥哥他是无辜的啊?你有什么怒火就冲着我发好了,千万千万不要伤害你哥哥啊,算妈妈求求你了!”

“我让你不要求他!这个杂碎在聂家当狗当了这么多年,以为有一天挣脱了狗绳就可以变成人了吗?聂郁,你做梦吧你,你被我打压了这么久,你以前是垃圾,现在照样也是!”聂樊盛嫌弃地吐了一口痰,下一秒,他就被聂郁挥过来的拳头打掉了牙齿,口腔里顿时血流成河。

“啊啊啊啊。”柯敏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尖叫着挣脱束缚连滚带爬地赶到了儿子身边,“盛儿,盛儿,你没事吧?”在看到儿子不停冒血的嘴巴后,柯敏也装不下去了,怒骂道:

“聂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他妈是吃着聂家的米花着聂家的钱长大的,就算我和父亲待你不好,你难道就可以对我们下如此狠手吗?”

面对他们的咒骂,聂郁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甚至还无所谓地用手帕擦了擦揍向聂樊盛的那只手,随手就将手帕扔在了地上。

“不下狠手?那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做?”聂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冷的气息像是从地狱前来索命的王,吓得柯敏直哆嗦。

一旁的聂樊盛倒是硬气,冷哼一道,“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他妈给老子卖关子,老子不吃......”他的话还没说完,聂郁已经反手握着匕首,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不要不要!”柯敏撕心裂肺地大喊着。

而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聂樊盛在感受到脖颈上那冰凉的感觉后,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跟聂樊盛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聂郁早就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雷声大雨点小,却没有一点真本事,嘴上把自己说得如何宁死不屈,当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怂得任何人都快。

果然,还不等聂郁开口,聂樊盛就已经怯生生地求饶道,“聂郁,我......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就看在这个情分上,你别杀我,别杀我,算我求你了,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聂郁冷笑,“那你有没有问过你父亲,我的母亲,我的亲人,他们就想死吗!”

他怒吼着质问道,聂樊盛吓得浑身哆嗦,不一会儿竟然有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

“呵,原来你就只有这么点骨气啊?”聂郁抬眸,双眼猩红,薄唇泛起一股冰冷的嘲笑,“这些年,我一直忍受着聂家的虐待,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亲手为我母亲报仇,只可惜,还是让聂祯远跑了,不过没关系,迟早我都会抓住他,让你们一家团聚。”

这一刻的聂樊盛终于明白,聂郁并不是学习不好,也不是什么都逊色于自己,更不是一个不知道反抗的废物,这一切,不过是他暗中成长的伪装罢了。

“聂郁,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跟厉清灵在一起吗?这可是杀人罪啊?啊?”聂樊盛情急之下,搬出了厉清灵。

聂郁原本如猛兽般失去所有理智的眼神像是忽然找到了焦点,握着匕首的手莫名地停在了半空中。

“繁星......”他不由自主地呢喃着,聂樊盛的话也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地在他脑海中重复。

“没错,厉清灵,你想想,他要是知道你杀了人,你还能心安理得跟她在一起吗?她难道不会觉得你可怕吗?”聂樊盛以为自己抓住了机会,不停地点头,企图改变聂郁的想法。

聂郁看似迷茫的眼神却忽然变得格外坚定,转刀一圈刀尖向下,一刀刺进了聂樊盛的大腿。

“啊!”聂樊盛痛得大喊,一旁的柯敏更是痛哭着不敢看。

看着聂樊盛额头青筋暴起,汗水一颗一颗地渗出来,聂郁还觉得不够,双手握着刀柄,狠狠地转动,鲜血不停地从聂樊盛的大腿上涌了出来。

“我当然不会杀你,我会留着你的命,一点点折磨你,就像当年聂祯远折磨我母亲一样。”

聂郁一边说,一边继续转动刀柄,聂樊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却越听越兴奋,直到手下汇报的声音传来,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小少爷,我们在十公里的荒地上发现了聂祯远逃跑时掉落的钱包,估计他是从东南方向逃跑了。”

“那就继续追。”聂郁面色冷峻地开口,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扎在聂樊盛腿上的刀猛得抽了抽了出来。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他的白衬衫上,聂樊盛的惨叫声传来的同时,他已经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上了楼。

“把这两个人关到地下室,一天找不到聂祯远,就一天别给他们东西吃。”他的声音冰凉,没有一丝感情。

“是!”手下们齐声回答,随后将聂樊盛和柯敏分别关押了起来。

聂郁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有没有错过厉清灵的来电,看着没有红色标识的通话图标,他内心失落地放下手机,转身进了浴室。

......

翌日周末,厉家别墅内,厉清灵收到了一条来自用纸飞机做成的纸条。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想见的惊喜。

厉清灵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聂郁的字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想见是一家藏在巷子里的酒吧,三年前厉清灵和聂郁逛街的时候偶然发现,地下室里的贫民窟装潢很是特别,从那儿以后两人就经常喜欢去那里玩儿,只是厉清灵还是未成年,所以每次聂郁都不让她喝酒,只是给她点一杯名为遇见的无酒精调酒,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准备惊喜啊?”厉清灵不由自主地呢喃着,虽然很是疑惑,可嘴角却带着几分期待的笑意。

这些年她与聂郁朝夕先出,彼此好像已经成了对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想到他第一次为自己准备惊喜,厉清灵的心里又激动又窃喜,立马掀开被子下床,开始在衣柜里挑选服饰。

最后她穿上了一条白色的娃娃领衬衫,搭配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棒球帽,清新中又带着几分俏皮,她站在镜子前看了许久,等到厉家熄灯以后,她才背上粉嫩的剑桥包,换上小白鞋溜出了别墅。

“想你”酒吧开在沿海的巷子里,厉清灵打车到了巷口以后,出租车便进不去了,她只能支付完车费以后就独自走了进去。

以往来的时候都有聂郁陪着自己,可今晚自己一个人前来,她却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自己,莫名地有些心虚。

她握紧背包的带子,故意加快了步伐,没想到身后的脚步声也随着她的步伐越跟越紧。

厉清灵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被坏人盯上,于是加快步子继续往前。

就在她看到前往想你的招牌霓虹灯,松了一口气的瞬间,巷子的尽头忽然冲出来四五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将本就不算大的出口彻底堵住了。

厉清灵停下脚步,纤细的手已经放进了背包里,这里边是卿瓷姑姑给她研制的迷魂香,只要对着人撒出去,不出三秒,这些人就会浑身发软,倒在地上。

她刚要动手,身后突出出现一道强光,晃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包围自己的男人已经呆上护目镜冲了过去。

情急之下,厉清灵只得放弃暗器,赤手空拳地跟这些杀手打了起来。

这些年,厉战霆和顾沫沫轮番教过她不少的防身术,虽然她练习得不多,可却天赋异禀,仅仅与爹地妈咪打过几场,就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虽然对付一些高手还不行,可想要从这些小喽啰的手里全身而退,并不是什么难事。

厉清灵一个飞身,右脚借力巷子的墙壁跳落而下,一个肘击霹中了跑在最前面的杀手,随后她抓紧包包的肩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被勒得动弹不得,脸色发紫地看向自己的队友,似乎是在向他们求救。

厉清灵却丝毫不给那人喘息的机会,握紧肩带的同时,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背后,男人哀嚎一声,应声倒地。

其他手下见状,也被厉清灵的身手给惊讶到了,犹豫再三不敢上前。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厉清灵一手踩在男人的背上,一边冷声质问道。

这样的厉清灵与平日里天真无邪的她完全不同。

“呵,你现在应该担心担心自己,有没有命知道!”那几个还未动手其中一个手下冷笑一声,下一秒,巷口的强光再次对准了厉清灵的眼睛。

厉清灵本能地伸手去挡,几个手下抓住机会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虽然她的身手敏捷,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无论是力量还是身高,都丝毫不占优势,几个回合下来,她击倒了几个手下,最终还是被其中一个手下抓住手腕。

当白色帕子摁在她口鼻的那一刻,她浑身瘫软,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个房间的角落,冰冷的木板让她瞬间恢复了意识,可当她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手腕和脚踝都被拷上了铁链,活动的范围几乎只有半米不到。

厉清灵意识到自己被绑架,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个房间很黑,几乎只有右边墙壁上那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进的一点光,以至于她看不清整个房间的构造。

可木质的地板和时不时的摇晃传来的眩晕感,让她感觉自己现在很有可能是在一艘船上。

她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是谁,更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要带她去哪里,但他们以聂郁的身份把自己骗了出去,这些人很有可能是聂郁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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