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八
这几日，祁封钰暗中在城主府中搜查，找寻凡事能有用的东西，不知城主府最近究竟是在作甚，便是连府中的人都少了许多，也方便了祁封钰的暗中行事。
祁封钰找到了许多东西，唯独没找到边防部署图，不禁怀疑自己的消息是否准确。
商鸳的病情在秦挽起初的药方之下好转不少，现下已然能够自己下地行走。
商鸳询问自己丫鬟，听闻是祁封钰一行人救了她，心中甚是感激，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便自个儿跑去了祁封钰与秦挽所在的院落之中。
便就在院落里便看见了祁封钰，商鸳有些羞涩，拾掇了下自己，抬着好看的笑容迎上去道：“公子，此次多谢救命之恩。”
“……”祁封钰之所以在院子里那是因为先前他先前出去探查消息了，未曾想下属告予他商鸳要来他和秦挽的院落，当即回了来，还没来得及进屋。
祁封钰知晓秦挽是个很在意这些东西的人，便只是冷冰冰地对其道：“是我夫人救得你。”
商鸳有些怔愣，掩盖自己眼里的不甘心，继续道：“但我想妾听从夫，如果不是公子想救我，她当也不会出手，因而鸳儿还是在此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祁封钰面色不郁，秦挽乃是他的正妻，是他的王妃，这个“妾”字听得万般不爽，他语气稍微有些严厉地道：“商小姐，还望尊重人，我夫人乃是我的正妻，她救你也只是因着你是个病人，旁的莫要多想。”
商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所幸放开了束缚，娇气地道：“我说她是妾就是妾，区区一个药童而已，我跟你说，日后，我会嫁给你，成为你的正妻，听好了。”
“……”祁封钰还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他黑着一张脸，心道若是秦挽听到了，便是他未有反应，她都会不鸟他。
“你若再说，休怪我不客气，我可不是什么不打女人的君子。”祁封钰面色阴沉煞气，仿佛下一刻就会捏死她。
商鸳吓得抖了一抖，原本就未病愈，此时吓得昏倒了。
商鸳的丫鬟也甚是害怕，忙带着商鸳回去。
秦挽靠窗，一直观看着这一幕，看见祁封钰的行为，她笑了笑，看来祁封钰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祁封钰似是有所感应，当即转身望向秦挽，面上全是快夸我的意思。
秦挽摇头哂笑。
祁封钰走进屋内，对秦挽不满地道：“看，我是否合格。”
秦挽婉声道：“好好好，你勉强合格。”
秦挽复又正色道：“眼下商鸳差不多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得当心了。”
“我知晓，我会做好万全准备。”祁封钰也恢复正经道。
夜深了，万籁俱寂之间，仅能闻得虫鸣叫声。
微寒的夜里，霜寒露重，阴沉的残月，隐隐照出院落里来往的人。
秦挽与祁封钰只感到自己被迷晕了，身体动弹不得，因着秦挽先前让她们吃下的药，虽身体有些不能动弹，但意识是清醒的。
秦挽与祁封钰感到自己被扔进了什么地方，有人扛着他们俩一直在行走，间或能听到他们传来的声音。
“都小心点，这是最后两个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两个都到手了，还怕什么。”
“再胡言乱语，小心让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还别说，你说我们干完这事，能离开吗。”
“也不知猴年马月我们方才能回去，唉。”
“别啰嗦了，走了走了。”
秦挽虽动弹不得，但是五感不存在问题，她一路上都刻意地辨别路上的气味，记下了顺序，以期万一后面来找，也好容易找的到。
大概约莫半个时辰，他们两方才被放下。
“这是最后两个了，看牢了额，丢了我可没办法。”
“最后两个？得了。”
他们被转交给其他人，秦挽能闻到空气之中弥漫着奇怪的气味。
“把他们几个押到试洞。”
“不！”
显然几个人的反对之声毫无作用，随着这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秦挽与祁封钰听到扛起他们俩的这行人道：“干完这次，都是些没用的。”
秦挽与祁封钰暗自心惊，试洞究竟是什么东西，什么地方，为何方才他们如此惊慌。
又过了一阵，他们方才被真正地放下，有人拿着刺鼻的味道放在他们鼻子前，他们问道这味道，感觉身体虽仍然酸软，但是已然能动了。
秦挽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医者，身后头顶灯火通明，这里显然是一个山洞。
秦挽余光瞥到祁封钰也醒了，两人心照不宣地装出一副懵懂，刚刚醒来，又甚是害怕的模样。
“别怕，我们这些医者在这里都是上宾，只要给他们研制药物便可。”那医者看着他们俩醒来，仿佛习惯了很多次这样的场景，对他们重复地道着一句话。
秦挽问道：“这是哪里。”
那医者看了她一眼道：“这是哪里你无须知晓，只要记着，你是个来研制药物的医者，其余的事情，什么都不要管，除非你不要命了。”
这俨然有警告之意，秦挽装作害怕地连连道是。
“来，跟着我走。”那医者转身对他们两人道，全然不顾他们是刚刚从迷药中清醒过来的人。
秦挽与祁封钰装作有些酸软地跟在其身后，那医者应该是约莫三十多岁快近四十了，此时微微驼着背走在前头。
“敢问您称呼？”秦挽稍许放缓声音问道。
那医者道：“让你别多问，尽是爱问，唤我玖先生就好。”
秦挽与祁封钰眼里有些诧异，这玖究竟只是姓氏或者名字还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数字九。
这意义便大为不同了。
祁封钰首先想到的是，在这边城之中，还有人能建造这样的地方，除了城主，应当还有楚京中人的干涉，否则楚帝怎会允许在边境如此重要之地建造这样隐蔽的地方。
而这究竟是城主的私为，还是楚帝暗中在准备的事情，都尚未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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