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我对自己当然有信心,只是怕这个小姑娘技术不熟练,把东西弄坏了。”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沈晚辞就算是忍者神龟也有些脾气了,她看向对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平白无故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放心吧,只要你不一把火把它烧成灰了,修坏了我也能帮你把它复原回来。”
赵宏伟咬牙切齿:“年纪轻轻口气别这么狂,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画一拿出来,赵宏伟傻眼了,这他妈什么东西,花的他戴个老花镜都看不清。
沈晚辞盯着画面仔细研究了一番,然后开始上手修复,因为是比试,所以只修复其中一小块。
等她修复完大半,赵宏伟还一脸懵逼。
于馆长:“行了,胜负已经分出来了,你们那些心里不服的,有气的,都给我散了,散不了就憋着。”
他说这话时,有意看了眼愤愤不甘的赵宏伟。
其他人原本还一脸看好戏,大部分都觉得新闻上的内容不可靠,但现在看向沈晚辞的眼神都变了,大佬啊。
于馆长将沈晚辞叫去办公室,递给她一张烫金的邀请函:“这个宴会你替我去参加一下,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你们年轻人爱热闹,多去认识点人。”
沈晚辞也不太想去凑热闹,但于馆长已经将邀请函塞给她了。
宴会的时间在今晚,地点是在一家白金五星级酒店,于馆长估计是推脱不掉才塞给她的,因为沈晚辞在会场中看到了不少身份地位超高的人。
不会这么倒霉,又碰上薄荆州吧?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她就差点撞上一个人,严格来说,是对方差点撞上她……
沈晚辞还没说话,对方已经情绪激动的叫起来了:“你这人是没长眼睛吗?你知道我身上这套礼服多难定吗?万一弄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这声音挺耳熟,好像是陈琴晴。
一抬头,果然是她。
穿着件黑色性感风的鱼尾礼服,不过臀不够翘,没撑起来。
用最近网络爆红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鬼迷日眼的。
她一脸嫌弃的看着沈晚辞,双手环胸,明明比沈晚辞矮,却摆出一幅居高临下俯瞰的架势:“原来是薄总的前妻啊,这种场合,你这种没身份没家世的普通人是怎么混进来的?该不会是攀上了哪个冤大头吧?”
沈晚辞就是带着于馆长的邀请函来走个过场,不想跟陈琴晴这个无脑女对骂,直接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薄荆州不喜欢女人太嘴碎,更不喜欢女人在公共场合像个泼妇似的骂街。”
陈琴晴条件反射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才松了口气,压着声音给自己找场子:“你胡说,你要真知道薄总喜欢什么类型的,怎么会被他踹了?”
沈晚辞懒得跟她废话,直接绕过她去了饮品区。
陈琴晴在后面盯着她,沈晚辞这个女人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虽然很漂亮,但也不是倾国倾城、不可取代,薄总到底看上她什么才会娶她?
她不是傻子,像薄荆州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想娶一个女人,任何的威胁手段对他来说都是不管用的。
那是因为……她的职业?
文物修复师。
听上去的确挺高大上的。
陈琴晴端起一杯白开水,“沈晚辞……”
沈晚辞正低头挑选饮品,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猛的转过身,戒备的盯着身后。
陈琴晴就站在她身后,沈晚辞这一转身,直接撞上了她的手。
杯口一斜,里面的水直接洒在了沈晚辞的手上。
“嘶——”
水是开水,但放在那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温度虽不如刚倒出来时那么烫,但浇在皮肤上,还是感觉到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感。
“啊……”
这一声惨叫不是沈晚辞发出的,而是陈琴晴发出来的。
她的手被人钳着,手腕被握住的位置肉眼可见的青紫了一片,隐约间,几乎能听到那让人牙酸的骨骼被捏碎的咯咯声。
陈琴晴的脸瞬间就痛的扭曲了起来,变了调的惨叫声从她嘴里发出来,一声比一声叫的惨。
薄荆州冷厉的声音从喉骨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你找死。”
陈琴晴浑身发颤,除了害怕,还有疼痛:“薄……”
薄荆州不待她说完,就直接将人推开了,陈琴晴的后背重重的撞在饮品台上,打翻了一堆姹紫嫣红的饮料,淋了一身。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时间,有的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薄荆州拉着沈晚辞大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冰冷的水冲刷在她被烫红的手指上,那种火烧火燎的灼痛才总算被压下去了,但现在天气还很冷,灼痛虽然没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冰冷,冻得她手指都僵了。
沈晚辞蜷了蜷手指,将水关上,半分钟后,冷意退去,灼痛感又一次席卷而来。
她又将水打开,继续冲手指。
薄荆州除了最开始吩咐服务生去买烫伤膏之外,就一直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打电话问了家庭医生,如果烫伤不严重的话,也只能靠这个方式和擦烫伤膏缓解,就算去医院,也没有跟好的办法。
痛还是得继续痛。
沈晚辞一直低着头,垂下来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薄荆州看不清她的神情,也无法分辨她此刻的情绪。
耳边是肆意的水声。
这一刻,面对沉默得过分的女人,他心里无端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和无措:“晚辞,我……”
他本来想说,这份委屈他一定会为她讨回来。
但沈晚辞打断他的话,声音很平静:“你能离我远点吗?作为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的前妻,还要因为你受这种无妄之灾,窦娥都没有我冤。”
她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情绪:“我今年估计是犯太岁,各种倒霉的事都有我的一份,你要是再离我这么近,我怕我活不过今年。”
薄荆州面沉如水的盯着她:“这事你也怪我?”
他根本都没跟陈琴晴那女人说过什么话,知道陈父打的主意后,连两家合作的事他都拒绝了。
沈晚辞不说话,她现在实在没有跟他争论的心思。
烫伤的痛就够她烦的了,伤的还是她看得跟命一样重要的手。
“沈晚辞,你讲点道理,伤你的人是陈琴晴,你不怪她,反倒给我甩脸子?那聂钰诚和秦赫逸做的事,我是不是也要算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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