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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试炼还没有结束


直绷绷的躺着,踏实的一觉睡醒,伴随着一些甜蜜的疑惑和舒适感睁开眼睛。小孔里的虫子在发光,整个洞穴通体透亮。

  她爬起来,心如死灰,她知道这次的疯狂不是梦境。她看到一摊软塌塌的尸体,在荧光下显出腐烂的黑暗,皮肉都微陷在骨头边。

  她盯着,死死的盯着,好像一直看着他,他就能会再次睁开眼睛一样。没有!没有!只是烂在那里,和这里一动不动的石头一样。死气沉沉,让人绝望。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时露出的是坚决的表情,眼中闪出疯狂。她摸了摸自己的双臂,把沙土抚下去。

  她找到石块,敲开了他的脑袋,一口恶臭喷勃而出。她拽了一把他的头发,头发仅仅像埋在一层泥里,很容易就拔出来。用头发紧扎了她的头发。她从他的脑子里抓出一部分她想要的,放在干掉的干硬碎布里,放在内衣中。

  “我们相爱啦”

  真的最后看一眼,她就要继续前进了。

  前面的洞穴越发明亮,并且生出条条发光的藤蔓,当她撞上去时,才发现那些是发光的长石头悬在洞穴中,都显的这地方有点像个挂满吊晶的盛大客厅了。

  “我们会跳舞”

  她用地上的石头砸开几条长石条,用布条捆在一起,再用它们来砸开更多的发光石条。

  越前进洞穴就越是从四面八方生出尖尖的石条,到后面连洞穴的墙壁都变成密密麻麻的尖刺。

  她遍体鳞伤,但还在内衣中兜着那糜烂又渗水并且发出恶臭的东西。

  前面就是没有尖刺的干净洞穴,不过必须通过这扇比鲨鱼牙齿还要密集的水晶门:利齿完美的环绕了出口一圈,几乎是严丝合缝的咬合着,只漏出那么一点点缝隙,得以窥见外面那没有尖刺的天堂。她回头看,密密麻麻的石尖条都又坠了下来。

  她发现当血液碰到那些水晶刺时,晶亮的蓝紫色水晶就融化了成了一小摊粉红色的液体。

  即使她受了很多伤,可那点血对一个大自然的吸血鬼还是是不够偿还债务的。她用一块布擦干了所有疤痕,甚至对着疤痕表面去用力的揩了一揩。水晶刺也只融出一个勉强能通过脑袋的出口。

  她用石头划开右臂,大把鲜血落在水晶上,就像热水滴在雪地上,水晶墙渐渐萎缩。

  “我们来喝汤”

  更多的开口,更多的血液!她的精神对在破坏自己的身体上变得麻木,她知道自己千疮百孔,鲜血成行,像一条陷入黑暗和献血幻想的野兽。

  她的思维在不受控制的飞快传动,即使现在她睡着了,即使她不再是这副肉体的主人,那火一般的思维也会存在,她这一辈子到现在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自尊自爱现在开始一边变小一边扭曲,扭曲的另一头形成了一个充满快感的性格。一切拘束——她真正的畏惧,在那一刻都成了她能践踏玩乐的资本。

  她的大脑杵在无限的兴奋中,要是你站在她旁边,你一定能感觉到鲜血像电焊的火星一样飞溅。

  她的思维飞速运转,一秒钟思考着八百条路线的东西。她也没有停止用石头划开皮肤。

  她完成了,她感觉极端的虚弱,抿了抿嘴感觉嘴唇都起皱了,那些血淋淋的创口,在闷热的石洞中也感觉有些冰冷。

  她不需要更多选择!一些奇妙的感觉顺着不存在的缝隙在她紧绷着发狂的脑海里流过。

  是那条龙,狰狞的面孔!通过龙身边那不规则的海面(当时的她当然分不清是海的哪个平面了)看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脸。她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但她真的快疯了。她盯着龙,龙哑开大嘴碰射水花。她则张大嘴巴,抱着把自己淹死的态度去大口灌水。

  水流散尽,她披头散发的跪倒在地上,幻想消解。她胸前的脑子掉在地上,变得鲜艳鲜活,好像还在蹦跳呢!伤口感到刺疼,但不再是那种致命的让人无法前进的疼痛了。

  她已经突破了水晶门,并且在水晶门的后面,那些发光水晶就变得清脆很多,她用石头就可以敲开。她敲成了一块合手的稍长尖水晶,举着来,在墙壁边找到了仅剩的几缕头发,她把头发系在手腕上,打了三个四死节。

  “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发光的水晶带领她继续走深洞穴,一些蝙蝠的影子在墙壁边放大飞过,一条亮着的黄色的水蛇顺着墙边游过,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土拨鼠跟在她身后,当她转头时,它就拱进泥土。

  她把水晶放低,照亮了下发细腻的黄色,那些是沙子,而且还是波动,对,就像河水那样的起涟漪。她还能听到树叶在沙沙作响,这附近一定有个岛屿。

  那只土拨鼠抱着一颗发光的水晶,正在喝着那黄沙柔水。它停止饮水,木呆呆的站直它的身子,无辜的眼睛盯着欣然。

  她缓慢,又缓慢地举起手上的发光水晶,倏的一下,丢了出去,打出了沙子水花。她捡起嵌在浅岸边的发光水晶尖,看到土拨鼠滑润的血液正在被有颗粒感的沙水挤压着,勉强生出一条鲜血纹路。那个被土拨鼠抱着的水晶在沙水下露出沉闷的蓝光。

  水晶尖碰到了土拨鼠的血已经有些融化。身后又钻出一只土拨鼠抱着一颗红色的水晶,它看到眼前的欣玫正在茹毛饮血那只被她扎死的土拨鼠,她刺耳的大叫了一声,放下水晶,就钻回了洞里,并且在刨土的过程中也在放声的刺耳啼叫,好像那只正在被吃的土拨鼠就是,就是她的老公!

  欣玫吃饱了,一只手撑着,身子仰在岸边,楷了揩嘴巴,又拍了拍肚子,很满足。又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已经结蒂起了一层脆弱的血疤了。

  “怎么样,丰盛的一餐不是,我尤其是喜欢它的心脏”

  她轻柔的拍了拍胸脯。

  吃饱了有精神,她察觉那两块被土拨鼠抱着的水晶一定有点意思。它先是拿去红的和手里融化水晶尖对碰,轻轻一碰就撞出了一种焦味糊的黑色胶物,她尝了一口,是某种树脂。

  “这有点意思,不是”

  “得啦,这怎么会没用呢。任何东西都是有用的,你只是没有足够的想象力或者行动能力罢了,你一直是个懒虫,你知道吗,懒虫!懒虫!”

  她慢慢淌下沙水去够水底下的蓝水晶,当她淌倒半个胸口深时,好像一万个小虫子在啃吃着她的那些伤疤。她剧痛难忍,游回岸上。具有鲜血美感的血疤消失得差不多了,更多都是被水里的东西啃的千疮百孔,一路路淡淡的血在身体四处流出一条条狭窄的小径。

  “真是一条食人河不是”

  她坐在沙子水岸边苦思冥想,突然她屁股下的沙土决堤了,边上的沙子水和下陷的石土混搅在一起,但不管是沙子水还是崩溃的大地,里面的物质都很温柔,唯一的伤害可能还是重力。

  她没有估计,不过大概坠落了几百尺。

  醒来时,一只土蓝色的老土拨鼠正踩着她的嘴巴,叽叽喳喳的讲着些什么,边讲边动脚。

  她浑身被捆满了沙藤,老土拨鼠指了指醒来的她。黑暗中走来一个矮人的身影。

  “你是什么人”矮人问。

  “我是被这群土拨鼠啃下地的人”她回答

  “你一定做了严重违反他们规定的事情”矮人回到。

  “没有,我只是吃了一只”她说。

  “那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一个以命换命的最好时刻”他又说。

  “我该怎么办。还有为什么你在这群土拨鼠里”她问。

  “我想想,我想想。”他思索着。

  “快想吧,那只拿着铁叉子的好像爱上我了”她说。

  “这样吧。嫁给我吧,我在这座地下迷宫很无聊。虽然你下来了日子也不一定好过,但最起码你可以活命,这是划算的”他说。

  “对不起,我已经嫁给其他人”她回答到。

  “没关系,你们地上的法律在我们这不起效。我看你虽然灰头土脸的,可还是好看不得了。不要说我占你便宜,因为只要你能活下来,我怎么样对你都不能算多,不算过分。我是讲道理的”

  她的头发又垂落到眼前了,她吹了一口,露出她嘟起嘴巴的模样。突然她站起身,那只老土拨鼠掉在地上,她还踢了她一脚。

  她随便在这个土拨鼠“大厅”里的千百万个隧道中找了一个最近的,扭动着身子就顺着墙壁爬了进去。那些小土拨鼠很快就追上她了,拿刀子和爪子戳着她的屁股和腿,她踢了两脚,后面就能清净一大片,但抵不过它们不停扑上来。

  通道越来越接近土拨鼠的大小,也就是越来越小,她已经钻不进去了。老土拨鼠这时候有条不紊的从土拨鼠群里走向前来,叽里呱啦的闷声说着什么。好几个土拨鼠又在后面开始拉过来一条绳子,这次它们把她的双腿也捆的一丝不漏了。矮个子男人细微的笑了。

  “啊,地下世界的法律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律!”他大声的说了这句,就在这弯弯曲曲,一道又一道,无尽泥土掩埋的大地之下。

  矮个子男人也用土拨鼠语叽叽喳喳说了几句,土拨鼠就都离开,领走前还给留下的俩人推出一堆子松散的土,挡住了一面出路。

  他笑着躺在欣没的一旁,双手碰着一堆土,塞进他们头顶方向的那小小土拨鼠过道。

  黑暗降临,他们的泥土地板在发光。

  “亲爱的,我们要么一直窒息死在这,要么我们就可以快活快活”

  她毫无还手能力的瘫在土墙边,那墙有着一行一行啃食的纹路。

  “去你的”她说。

  “我要开动啦”他说。

  他解开几条捆在她胸前的身子。他发现绳子有些血迹。

  “那些该死的土拨鼠,我会帮你报仇的!相信我!他们那对大牙就是一对总是没剑鞘的弯刀,而他们还就跟不知道一样,亮着到处乱逛乱跑”

  当他再解开一层时,他看到了那烂乎乎、黑滋滋的大脑。他大吼了一声,站起身,脑子猛的在土墙上一撞,他也丝毫顾不上低头,就顺着头顶的泥土硬跑,顶出一条小沟,又一下把土拨鼠推的散土给撞开了。他跑着,还在跌跟头,长长的管道里时不时听到他倒地时的懦弱喘息声音以及步伐。

  “谢谢,查克”

  沙藤很结实,但那植物百分之70是沙土而成(因为这些植物就爱吃沙吃土,各有所好嘛),所以只要不碰到水它们的稳定结构性就没得说。这是当她用牙啃食后她总结出的这类植物的特性。

  她先吐口唾沫,接着利齿像刀片一样略过,沙藤就开了。

  她弓着身,走出小小的过道,来到那个大厅,直起头,发现那个矮个子男人倒在一个高高的椅子旁正吮吸着老土拨鼠的乳汁,脸上还泪汪汪的,看到欣玫后更是摆出可怜的样子,一边抱紧那身材比他小好几倍的土拨鼠,一边用他那也是侏儒的小手指着欣玫。

  老土拨鼠愤怒的叽叽喳喳起来,底下是小土拨鼠们张开嘴巴,让闪耀的板牙露出更多。

  欣没直接拿出那滩脑子。

  “查克,你救了我一万次”

  小土拨鼠们好像突然断电了,身子都集体一颤,开始畏畏缩缩的后退。

  老土拨鼠的愤怒似乎被那团恐惧的东西弄得更加旺盛了。它背过手,放到它的王座上,拿出一把小小的、迷你到可怜的倾械枪。

  欣然一下就知道那是儿童枪械,并且杀伤力并不比成人枪械要差。

  欣然举起手,老土拨鼠渐渐靠近,矮矮的男人跪在老土拨鼠的背后,一步一步爬着紧跟着老土拨鼠,并且露出腼腆又嘲弄的表情。

  大土拨鼠叽叽喳喳起来。

  那个矮男人说:“嫁给我,你可还有机会哦,宝贝,嘻嘻嘻”

  欣玫抽出塞在短裤里那融化的水晶尖,即使是融化的水晶头,她还是一把就塞进老土拨鼠的脑袋里。它直直的倒在地上,小土拨鼠一哄而散,在周围无数的通道里飞速流窜,那场面真像是一个千年老鼠窝被端了一样。而那个矮矮的男人,哭着用土拨鼠语说着什么。我为了愉悦大伙,简单的翻了《土拨鼠土语》这本书,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它们语言结构很随意,这就是我最欣赏的点,适合所有爱自由的人去阅读,好增添更多自由的特色。

  “哥哥,弟弟,等等我啊。马萨大哥救救我!奥李安表妹,我是爱着你的!华桑三姨我现在可以接受啦!来带我!来带我!啊啊啊,呜呜呜父亲,我的父亲救救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救救我!”

  叽叽叽叽不绝于耳。

  然而没有土拨鼠管他,他只是瞎摸着顺着一条管道钻了进去,后续欣玫就再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这个被土拨鼠抚养大的侏儒男人。

  欣然找到了那条塌陷的地方,不过已经涨满了沙子水。

  她像一个老猎人似的灵活的抓住了几个土拨鼠,剥开了皮,先是饱餐一顿。接着用发光水晶尖把一些皮刻成条,用来把土拨鼠皮紧紧的包上全身。

  她还完美的挤出一个土拨鼠的骨肉,留下一个密不透风的皮,用来当她的氧气瓶子,她准备了三个,因为太多了游泳就会费力。她打算一口气就游过去!三个总是不嫌多的。她扣下它们的眼珠,做成一个小小的、可爱的护目镜。

  她已经武装完成,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土拨鼠,而且这只土拨鼠还在准备过冬呢。三个土拨鼠氧气球塞肩膀下,用一个土拨鼠皮卷起来的吸管链接着,这套装备的所有的间隙都是用土拨鼠身上的癌症病变的液体糊成的,很结实。

  她走进水中,浮力开始出现,像一个厌恶玩笑、不可撼动的人。她的脑袋顶着天花板,双手推动天花板,很快就看见了水面。

  最后回望一眼水底,发现一条巨大的黄色扁鳗鱼向她冲来。它的两眼在高压和高速显得很厚,厚层是红色的眼睛,这让她想到了她链接水膜时全监测屏幕里显示的她的眼睛。

  大鱼的眼睛里只有一样事物,就是去吃那些极其鲜美,却在沙子河里极少出现的土拨鼠。

  她游到了水面,掀开土拨鼠眼罩,松开土拨鼠氧气管子,重重的深呼吸好几口,两个土拨鼠氧气球在沙子河面轻快的跳远了。她正要抄起那把融化的水晶尖和巨大的黄扁鱼作战时,她听到远处的点滴人声。她看了看大扁鱼,她还有些时间,于是她抬头,在西南处似乎看到了一个正真的现代岛屿,她还能看见几个焦急的年轻人正准备坐上游艇去救她。

  接着细微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撑住,我们马上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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