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安心待嫁便可


谢长宴端坐在床上,手掌抵在她柔软的被褥之上。

  笑意凉薄。

  这么快,她就把原先的被褥丢弃,换上新的了。

  孟知溪似乎一点也不心虚,走近,她淡然道,“谢大人,我们谈谈吧?”

  四目相视。

  谢长宴竟从她眼中看出了决绝之意。

  “好,知溪想谈什么?”

  他温和一笑,如往常一般起身上前,牵过她的手。

  孟知溪缩了缩,避开。

  谢长宴眸光一暗,固执上前,把那双玉手捉住,攥在手心里。

  轻轻一带,孟知溪整个人就失衡撞进他怀里。

  “先让我抱抱你,待会你想谈什么都可以。”

  从昨日到今日。

  事情变化太快,谢长宴还没有好好抱抱她。

  孟知溪挣扎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任他抱了一会儿,她才小心开口问道,“好了吗?”

  谢长宴摇头失笑,把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不好,真想一辈子把你抱在怀里,孟知溪,你嫁给我吧,这辈子我们都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孟知溪被他勒的呼吸一窒,又听他说这话。

  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逃脱不得。

  她拍打着,从谢长宴怀里逃脱。

  “不,我不会嫁给你。”

  一连退了三步。

  孟知溪才觉得周边的空气重新自由涌动起来。

  对面,谢长宴怀里一空,周身的气场骤然森冷。

  “不嫁给我,那你又要嫁给谁?”

  两步逼近。

  谢长宴桎梏住她的手腕,“我谢长宴的女人,不可能嫁给他人,孟知溪,从我们两人有过纠缠开始,这辈子你就只能嫁给我。”

  听了他的话,孟知溪掌心紧握。

  半天,她才抬头质问道,“那谢大人准备给我个什么名分,外室、婢妾、还是偏房?”

  黑眸一暗,他终究是沉默下来。

  原本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

  可没想到……

  谢长宴没有解释,只是上前把人抱的更紧。

  手抚上她的发,许诺道,“你是我谢长宴唯一的妻,我已经求了圣上,下旨迎你入府为侧室,待来日,这谢府的正妻之位,一定是你的。”

  空口白话,孟知溪向来不信。

  她冷笑一声,想要推他却推不开,便发泄一样,朝他的肩膀上咬下去。

  直至血腥之气从她口中散开,谢长宴都闷不作声。

  这无关痛痒的啃咬,反而激的他眼底多了几分欲色。

  一声惊呼。

  孟知溪已经被他扔到榻上。

  随后,是一阵情难自抑的细吻。

  他随手解了腰带,褪去外袍,便急不可耐的俯身上来。

  “知溪,我的好知溪,你难道不想我?”

  孟知溪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缓缓喘息,仰头承受着属于男人的热吻。

  他吻的霸道,很凶,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无奈,她只能阖着眼,偏过头任他索取。

  谢长宴这才回神,眸底的欲色渐退。

  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珠,“哭什么,知溪,我待你一直是真心的,难道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感受到?”

  孟知溪冷道,“谢大人的真心,民女实在受不起,若是大人念在这段时日的情谊,还请放我自由。”

  自由?

  谢长宴撑着身子,静静俯视她。

  这段时间,他为她细心筹谋,远去平洲,探查身世,邀功请赏。

  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为她。

  到头来,她所求的,就只是放她自由?

  谢长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此可悲,可笑!

  他冷笑着起身,质问道,“你搬回沈府,卖了宅子,便是为了与我断的彻底?”

  孟知溪不语,攥着领口,朝床榻里面缩了缩。

  谢长宴又道,“看来是我往日太过纵着你了,孟知溪,你可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利用完我,就抛弃的。”

  “你与孟家决裂,我保你的身世之谜,此次平洲之行,我也为你探明身份,你可知,你的亲生父亲是何身份,这块玉佩,又代表什么?”

  谢长宴从胸前掏出那块白玉玉佩,丢在她眼前。

  孟知溪捂着耳朵,根本不想听。

  她知道,那呼之欲出的真相,自己并不是那么关心。

  甚至有可能拉着她坠入深渊。

  谢长宴拽开她的胳膊,压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这玉佩,是大月氏魑离王的贴身之物,你的父亲就是魑离王,你本是大月氏王族,可偏偏生不逢时,魑离王在政权中失了势,大月氏容不得你,平景国也容不得你。”

  “知溪,你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沈家,能护你周全?”

  听到这儿,孟知溪脸上已经满是煞白之色。

  她一直知道,祖父不愿意提起的那人,身份非同小可。

  可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曲折。

  “所以呢,谢大人要以此要挟我,我的身份放在哪里不是灭顶之灾,大人就不怕,有一天会被我连累?”

  谢长宴不恼,反而低笑起来,“你若是真担心连累我,那我心生欢喜还来不及。”

  可惜,她始终想的,都是该如何逃离。

  解了华帐,谢长宴强势把人揽进怀里。

  他咬住她的耳朵,声音带着势在必得的得意,“我已经向圣上言明,正式把你记为沈家养女,旨意不日就会下到沈家,你安心待嫁便可。”

  孟知溪双眼紧闭,一滴又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过。

  “谢长宴,我恨你。”

  俯在她胸前的人一怔,动作顿住。

  片刻,他轻咬住她,引得她一阵战栗。

  “知溪,要恨就恨的久一点,这一辈子,我们注定要纠缠不清。”

  又是混沌的一夜。

  院外伺候的丫鬟,全都被迷晕,扔在走廊。

  翌日,这些人才幽幽转醒。

  见天色大亮,一个个才诚惶诚恐的爬起来去伺候。

  孟知溪早就起来了,沐浴换衣,薄纱遮住了身上片片红印。

  只是那双微微红肿的眼,怎么也遮不住。

  月扇和碧芙早对视,眼底都是心疼。

  月扇小声嘟囔,姑娘与那谢大人,定是八字不合。

  每每吵架,为何伤心难过的只有她家主子一人?

  门外,有小厮急急来报。

  “大小姐,不好了,今日咱们沈府忽然涌进来一支黑骑兵,各个凶神恶煞的,把沈府团团围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孟知溪拿着木梳的手一顿。

  谢长宴的行动还真是快,这么早,就派人来了。

  围府不可怕,但不能让祖父看出她的异常。

  孟知溪放下木梳,“月扇,去取些碎冰来,给我敷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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