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来不及告别
“什么？这么快吗？”李耀辉在出租车上很是意外的得到了王蔚然已经离开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蔚然刚告诉我的，她说已经到省城机场了……”李璟雯在电话那头说。
李耀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王蔚然会这么快就离开，甚至没有提前告诉他。
“耀辉，你没事吧？”李璟雯在电话那头感觉到了李耀辉的沉默，关切地问道。
李耀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没事，雯雯。蔚然有她的理由，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耀辉……你……”
“我没事……真没事……”李耀辉挂掉电话。
李耀辉挂断电话后，心情复杂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王蔚然的突然离开让他感到十分的失落，但他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和选择，他无法强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他回想起与王蔚然共度的点点滴滴。李耀辉感到一丝遗憾，他还没来得及再追她一次、他们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很多事情没有一起做，就这样匆匆天各一方。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耀辉坐在车上机械的一遍遍拨打着王蔚然的电话。
李耀辉比温妮台风先一步抵达宋城市，这座内陆城市也未能幸免，被台风吹来的细雨笼罩着。雨水如同一串串细腻的银丝，绵绵不断地洒落下来，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忧伤。李耀辉的心情恰似这无尽的雨丝，透着一抹凄凉和深深的挂念。
王蔚然的离去，对李耀辉来说犹如一扇猛然关闭的门，无情地将他内心所有的期盼与希冀统统封锁在了门外。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只，漂浮在茫茫的海洋上，孤独无助。曾经的美好回忆涌上心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他难以招架。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欢声笑语、温暖拥抱，如今都成了过眼云烟，只剩下无尽的思念萦绕心间。
他知道，王蔚然的离开必然有她自己的理由，也许是追求梦想，也许是面对现实的压力，但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灵魂似乎也随着她的离去而被带走了。
省城的暴雨下的更大，王蔚然登机不久，航班就宣布延迟起飞。王蔚然和然妈坐在机舱里不得不等着。看着被暴雨洗刷的舷窗，王蔚然心里也有种莫名的失落。
“然然，妈是过来人，你这个年龄段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属不易了，但再过几年，你会感谢今天你做的决定的……”
"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也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王蔚然转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飞机的广播再次响起，通知乘客们由于天气原因，起飞时间将继续推迟。机舱内的乘客们开始显得焦躁不安，但王蔚然却感到了一丝矛盾的安慰。每多一分钟的停留，就意味着她还能多呼吸一口家乡的空气，多感受一刻家乡的温度。
她望向窗外，暴雨如注，雨滴打在舷窗上，划出一道道模糊的痕迹。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模糊不清，充满了未知和迷茫。但她知道，这是她成长路上的必经之路，她需要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快看……那是不是……天后菲姐？”
“没错！就是她！咱们去要张签名吧！”两个空姐交头接耳道。
“请问……你……”
王蔚然远远的就听到了俩人的小声议论，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你们认错人了！”
“蔚然！”一个浑身被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的男生从飞机座位的走廊中喘着粗气向自己走来。
“耀辉？你……”王蔚然一惊，刚刚她还在想，如果李耀辉在机场截下她，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扔下行李跟他走！
“蔚然，别走！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李耀辉手捧被暴雨打得七零八落的玫瑰花束，头发也被雨水打得一缕一缕的滴着水。
“耀辉……”王蔚然不顾拽着自己的老妈，解开安全带就冲了出去，一下子扑进李耀辉的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记忆早就恢复了……我不想去上海了！”王蔚然眼圈一红扑进李耀辉的怀里。
“跟我走好吗？”李耀辉很是霸道的一把将王蔚然搂进怀里，抱着她就是一个深吻……
……
“这位女士，请系好安全带，飞机可以起飞了……”
王蔚然被空乘推醒，脸色绯红……
王蔚然从梦中惊醒，心跳如鼓，脸上的红晕久久未能退去。她刚才的梦境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她一时间难以分辨现实与虚幻。梦里的李耀辉，梦里的情感，梦里的选择，都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触动。
她转头看向窗外，暴雨已经停歇，飞机正在缓缓滑向跑道，准备起飞。
“奇迹还是没有出现……”王蔚然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然妈注意到了女儿的异样，关切地问道：“然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蔚然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想让母亲担心，更不想解释刚才的梦境。
“妈，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王蔚然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虽然王蔚然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要去上海，但此时的心情如果李耀辉能出现，哪怕是放弃学业跟他厮守在大杂院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跟着李耀辉下飞机。
“再见耀辉……”王蔚然看着窗外的城市被云层遮盖，心里默默的道了个别。
“再见，蔚然！”李耀辉看着冲破云层的客机渐渐的远离自己的视线，停止了伴飞。
……
“李耀辉！你居然放我鸽子！”刘媛气冲冲地闯进李耀辉家，二话不说便准备对他展开一场激烈的指责。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家人共进晚餐的李耀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只能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位来势汹汹的女生。
“呃……同学，你是……”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的李耀辉父亲也是一愣，手中的啤酒杯缓缓放下。
“小辉……这是……”母亲转头狠狠地瞪了李耀辉一眼。据李璟雯所说，王蔚然今天下午刚走了，但现在又冒出一个身材和气质都毫不逊色的女孩。她实在想不通，自己这个好大儿究竟想要干什么？
刘媛见李耀辉一家人都是一脸疑惑，顿时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尴尬，虽然一脸绯红，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叔叔阿姨好，我叫刘媛，是李耀辉的同学。昨晚……昨晚约好了……约好一起看电影的，结果他却放我鸽子！”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李耀辉一眼。
刘媛也是想了半天扯了个谎，她总不能说昨晚雷雨交加，她让李耀辉过去侍寝被放鸽子了吧……
李耀辉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站起身来解释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昨晚下雨，我手机掉水里坏了，今天才换了手机补了卡……”
“小辉，这就是你不对了！答应人家的事情，就是去不了也得当时就解释清楚啊！”老妈放下饭碗和颜悦色的对刘媛说：“刘媛同学，还没吃饭吧……”
“我去拿餐具……”李耀辉赶忙跑去厨房。
老妈也跟了上去，一进厨房就揪着李耀辉的耳朵没好气道：“因为那个王蔚然，我跟你李叔叔和姜姨才刚刚修复了点关系，那个王蔚然刚走，你就约其他女孩，你这要是让雯雯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办？”
老妈至今的观念里，李璟雯才是她“官方认定”的未来儿媳妇。
“嘶……老妈轻点！就是因为顾忌雯雯，我昨天才放她鸽子的……”
“要拒绝就干脆，这么让人家找过来肯定是你没处理好！”老妈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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