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想要拿起，就先要放下
面对照美冥的问题。
藏三郎问道：“你知道了？”
照美冥点了点头：“大蛇丸告诉我你身体有问题，加上你不久前离开了离开了雾隐将所有事交给我和元师处理，你虽然一直没说，但是我已经猜到了一些问题。”
照美冥抬起了头，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你这次回来，我...我很开心...我能感觉到你瞒着我的事已经过去了...老师...我有很多话想要问你。”
照美冥的这句话，让藏三郎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很多话...
是啊，自己因为张三所做的事，有些真的是太反常了。
虽然有了白蛇的帮助，辉夜不是问题，张三也不是问题，月之眼同样更加不是问题。
...可是，自己可以给她一个结果么？给她一段自己根本不会去在乎的感情？一段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感情么？
看着不远处。
带土那个疯子被肉体上的疲惫，消耗着心中的疯狂，在到被黑绝利用白绝偷袭，从大地之中逃走。
利用几句话就彻底激怒了带土，让他变成这副毫无理智的野兽。
藏三郎不经思考了，如果自己有一个和带土一样，去将照美冥变成为自己的弱点。
而这个弱点暴露后，他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
知道，有些事情，特别是感情，拿起来就很难在放下。
知道，自己最终会站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知道爱和信任这种东西，即使是出发点是好的一面，即使是这份爱恨无私，但是，它一旦有了，终究会无法让他在去做到绝对理智的思考。
对不起...
藏三郎轻轻的咬了咬头，内心中带着一丝惆怅。
早就知道照美冥心意的，向着对方说道：“家主，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有些事情，不知道，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知道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藏三郎不带着任何感情的又说道：“它就像是感情，也像是你与我。我背负着我的新世界，你背负着你的照美家还有雾隐村...很多事情，很多感情，对于我们来说不存在比存在，更好不是么？”
此时，看着黑绝带着带土逃走，已经彻底结束的战场。
转过身，藏三郎向着表情呆滞的照美冥说道：“就像是宇智波带土，就算有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但是就这样因仇恨，因爱而失去理智，如此轻易的给被我们赶出雾隐村一样。家主，我们身为我们背后之人的领袖，一言一行都要对这些人负责，不是么？”
17岁但心理年纪已经是个老头子的消瘦高大的藏三郎。
他轻轻的将手，放在了这位14岁的少女，这位背负着整整一个家族，一个忍村，还有担任着他整个组织的二把手的照美冥的肩膀上。
轻轻的，又沉重的拍了拍。
藏三郎带着一丝歉意和惆怅：“权利和地位从来都是这样，会让你得到很多，但是当你想用他去改变什么的时候，你同样会去失去很多，这是作为人，作为上位者必须所要接受的事情。”
“家主，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聪明的人，我知道你无法放弃，我也同样无法放弃。放下吧，你对我的感情，除了会给你带来痛苦，并不会去拥有结果。”
哪一个女孩愿意放弃追求那梦想中的爱情呢？
照美冥微微的侧身，让她的肩膀离开了，藏三郎那让她感觉没有任何温度的手。
她带着一份倔强，眼含泪花的辩解道：“放下？！老师你和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一定会......一定...可以...凭借老师你...一定不会...”
很想反驳，很想告诉藏三郎爱可以战胜一切，上位者也可以拥有爱情，上位者为什么要抛弃爱情的照美冥，那强硬的语气，只经过了短短的几个呼吸就软了下来。到最后她只是不停地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是啊，该说什么呢？
能成为五代目水影的她，见过了她自己的父亲，她自己的叔叔，也见过了太多雾隐村的权利斗争，更是见到了那强大的，可以毁掉雾隐村的宇智波带土，因为感情而变成了一个疯子。一个提线木偶。
不想明白，但是，却可以明白，她的家人，爱人，所有的朋友，也会在她的地位和权势越来越高的时候，从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变成一个个分量惊人的筹码。
就像是照美家那间武器店的普通小孩，还有那个曾经在学校照看过她的小管家，和那些曾经属于照美家的那些普通族人，和实力平平的忍者，他们哪一个人没有因为她的权势快速膨胀，而享受着根本不符合于他们的地位和尊敬？
他们，不也是在承担着，因为是照美家的一员而带来的权利的同时，也需要去面临着，由这份权利所带来的威胁？需要去加入这份权利，带来的斗争之中呢？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即使只有14岁，但是，照美冥却早已经明白了这一切。
明白人会为了权利为了财富，去变成不择手段的野兽。
但是此刻，由不想去明白这一切的她，痛苦的在责任和爱情面前，颤抖的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向了那位，在她看来，是可以去解决一切问题的老师。
看向了，也是因为这一点，而让她爱上的藏三郎。
她那祈求和纠结的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期待。
面对这份期待的目光。
明白照美冥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藏三郎淡然的带上了一丝苦笑道：“家主，这就是人性，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人性，抱歉...我也是人所以我无法去改变这一点。”
“身为首领，领袖，家主，老师，我们也只能尽可能的去走好每一步，小心谨慎的提站在我们身后的那几千，几万，几十万，上百万上千万人去走好每一步。”
“冥，你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人，你也已经知道答案并选择了和老师我。一样的答案，不是么？”
“放下，不属于我们的能够去拥有的感情吧...相比于我，去找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才是对你心中那份你向往的爱，和对那份爱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
照美冥鼓足了最后一丝勇气，不敢相信的，向着藏三郎问出了一个在这个人性构成的，冷冰冰的世界中，一个无比冷血，但是却代表了她最后倔强的问题。
“老师！如果我执意会去成为你的弱点，你...你会杀了我么？”
“你！你会为了你的梦想中的那个新世界，杀了我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有着白蛇的记忆，看见了张三和辉夜的故事。
知道，即使没有了张三的影响，但是，自己这种人哪怕说有可以蔑视天下的力量，也不能再去，在一个充满法治和规则的世界中，去接受这样的一份爱。
明白，自己心中根本没有“爱”，也不会再去有“爱”的藏三郎，轻轻的点了点头。
“冥，对不起，我不想去欺骗你，所以，我的回答是肯定的。”
“抱歉！”
藏三郎收回了被照美冥躲开的，悬在空中的手，迈步走过了照美冥的身边，躲过了，照美冥那伸出的，想要抓住他的衣角，但是不可能抓住的手。
回过头，对着小姑娘的背影平静的说道：“家主，我需要去一趟寺岛，之后我会离开雾隐村。水之国的大名府，就拜托你了，对了，元师还有鬼灯满月，你暂时还需要保持戒备。忠次没有成为大名或者掌控大名府之前，千万不要向他们透露一切。也不要继续去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老师...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清楚他们的性格。”
心如死灰，低着头，想要将一切都像是现在被藏起来的脸一样，隐藏起来的照美冥，背对着藏三郎颤抖的点了点头。
一段根本就不会开始的感情，就这样被藏三郎，无情的结束了。
没有在回头去看一眼背负着家族和村子的，照美冥的背影，离开了大名府的藏三郎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
不只是，光要利用带土这把没有理智的刀杀掉水之国大名。也不只是，通过照美家控制雾隐村控制水之国就能满足的藏三郎，更清楚他还有风之国，火之国，土之国，雷之国的四位大名需要清理。
明白面对四国大名，光靠一个宇智波带土，一个志村团藏，甚至在加上一个黑绝，也依旧做不到这一点的他，迎着带着一丝咸腥味的微风乘着一条小船前往了寺岛。
至于为什么，明明可以选择化风飞行而去的他，还要乘船。
也许，就像是他不忍去用无尽的杀戮和混乱去结束这个乱世一样，坐船，能让他感觉到他自己依旧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
“我要杀了你！”
被黑绝救下，逃离了水之国的带土一睁眼就咆哮道：“宇智波斑！你为什么要制止我杀了藏三郎！”
“为什么？”
黑绝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对向他冲来的带土拿出了一面镜子。
“阻止你杀了藏三郎？带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
“我的样子...我的样子！！”
已经一把抓起黑绝的带土，目光不由得因黑绝的话，看向了那个映照着他狰狞面庞的镜子。
看见了那张和生前的宇智波斑一样形如枯骨，满头白发的脸。
“什么？！”
“这是谁？！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我...”
黑绝镜子中那张脸，从那扭曲变态的疯狂中，一愣神之后，瞬间变得充满了惊恐和呆滞。
松开了抓着黑绝的手，带土低下头，看着自己如同干尸一样双手和双腿，才感受到了他的身体此刻有多么的虚弱，踉跄的，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两步。
见过了父亲（藏三郎），已经接受了父亲那个复活母亲的计划。并按照那个计划，而救下带土的黑绝，拿出了两个卷轴丢在了地上。
“带土，我不是阻止你，而是救下了你！你太容易愤怒了，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为了什么才让早已死去的你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你不要忘了，月之眼才是属于这个世界，属于你还有旗木卡卡西和琳的救赎！”
黑绝指向了地上的卷轴道：“你，真的以为藏三郎找到了琳的尸体么？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杀死藏三郎么？一切，都是他的陷阱罢了！”
“没有想到，我只是离开了一天，离开了一天去帮你找琳的尸体，你！你就干出了这样愚蠢的事情！你就让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琳！”
听见黑绝帮助他找到了琳的尸体，耗尽了查克拉，差一点就燃尽了生命力的带土。呆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狂热，他一把捡起了地上的两个卷轴打开，注入了查克拉。
嘭！
一阵白烟过后。
琳的那具，被藏三郎刻意安排在雾隐医院，即使过去了三个月，但是依旧保存完好的身体出现在了带土的面前。
看着琳那如同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血色的脸。
带土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而抱着琳的尸体片刻后，带土也突然意识到了他上了藏三郎的当，那满是惆怅的眼中，再一次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带土想着黑绝冷冷的道：“斑，我们还有机会回到雾隐...”
没等他说完，黑绝就打断了他说道：“回到雾隐？你是打算去送死么？带土！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个复仇的心思，如果你还不能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愿意去完成月之眼，那就带着死去的琳。滚吧！”
黑绝一边开始融入大地，一边向着带土说道：“带土，你这个白痴，就继续纠结于这个充满了扭曲和痛苦的世界吧！”
带土急忙开口叫住了黑绝：“不，我不会在犯下这样的错误了！斑大人请不要将我排出那个计划！我...我...我不会在质疑你！”
“哼！不会在质疑？”
冷哼了一声。
半截身子已经在土里的黑绝，看了一眼面前的带土问道：“带土，你因为愤怒和单纯的复仇，就让我失去了三尾。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我的计划，从来只是我对于你的恩赐罢了！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工具...”
“不！”
知道对方已经得到了六尾，也知道晓现在的力量。
无比渴望琳可以回来，无比渴望那个拥有琳的世界。
带土跪在了黑绝的面前道：“斑大人！求你...求你不要收回你的恩赐...我...我一定会！一定会帮你去完成月之眼！我会放下我的仇恨！”
“是么？...”
已经利用了一次带土和琳的感情，让水之国大名死在疯狂的带土手中，自然也不会给志村团藏这个机会，必须要让黑绝用月之眼计划，彻底去控制带土弱点的藏三郎，自然也不可能留下琳的尸体。
去给他自己留下这样一个，会被团藏轻易发现的隐患。
黑绝戏谑的看了一眼带土，又看了一眼对方怀中的琳冷笑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毁了那个女孩的尸体，现在就跟我回去雨隐村。”
带土失神的道：“毁了琳的尸体？斑大人！我...”
黑绝回道：“就是现在，带土，你以为因为你的愚蠢犯下的错误不需要收拾么？你以为藏三郎那个疯子会放过你么？不要忘了，你个蠢货可是杀了大名！你觉得你不需要弥补你的错误么？”
“或者说，你不应该，向我证明你不会在犯错么？！”
“不会在犯错？！...可是...”
看着已经死去的琳，又看了一眼黑绝，看着这个让他能够活下去的，那个最后的希望。
内心之中充满了爱。
但也因这份疯狂而自私的爱，彻底扭曲到疯狂的带土。
被黑绝，被藏三郎彻底拿捏的带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放开了这个已经死去的琳。
巳、未、申、亥、午、寅。
随着慢慢的完成双手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这个任何一个宇智波一族都会使用的，和写轮眼一样标志性的忍术，吞噬了琳的尸体。
一生就是处于一个充满悲剧，和悲剧带来的阴谋和之中的带土。
早该因那份自负和他错误的选择，而死在岩隐村的带土，在大火中燃尽了琳的尸体后，也已经彻底的沦陷在了对那虚假的，能让他回到过去生活的渴望之中。
覆水难收。
接受事实和放下过去，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又是谈何容易呢？
寺岛。
这座处于大海的最深处，被藏三郎经营了快四年的岛屿上。
和带土一样，被藏三郎拿捏，被逼迫的小南，幸运，也是不幸运的走出了她的房间。
走出了这座，四年来都没有好好修缮过的，曾经无比繁华的属于寺岛城主的府邸。
从被威胁，到被弥彦说服，因对弥彦的信任活着跟随藏三郎回到了水之国，因唯一的价值，就是一颗用来控制长门和弥彦的棋子，被安排在寺岛被软禁了一个月的她。
如这段时间的日常一样，走在了这她陌生的，但又熟悉的，比她梦想中的梦想乡还要梦幻的。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已经完成了改革的，繁华的新世界的街道上。
看着，街道上那些水之国人民脸上充满了活力的表情。
还有那整齐，充满活力的，有些拥挤的街道，高楼，还有那些承受着人们尊敬与畏惧目光，24小时都在巡逻的执法队。
刻意被藏三郎放养在寺岛的小南，面对这个整齐充满秩序，连吵闹声和打架都不会发生的城市，依旧还是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的她，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城外。
她带着一丝好奇和疑问，漫步在了长满了庄稼的田野之中。
穿过了这片一望无际的，包围了这座城市，但并不富饶，甚至说得上是贫瘠但是充满了辛勤劳动的人，供养着目前寺岛接近百万人口，还有砂隐村那些忍者，与曾经涡之国的那些流民的土地。
不明白，以忍界的生产力，根本不应该出现她以前的那个封建帝王制度的小南，在田间的路边找了一块空地，依着一棵大树。
望向了田野间，因名为希望的东西而辛勤劳作的平民。
在这群自发的，有老，有少，有男人，有女人，的那份带着希望的勤劳中不由的陷入了，她对弥彦给她说的那些话的思考。
对弥彦口中的新世界，还有对她生活的旧世界，还有那个饿鬼一样的男人藏三郎的思考。
对她曾经坚持的善良，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随着她摘下了，那个画着紫云图案的面具，露出了她那张有些迷茫的脸。她的思绪，也再一次回到了她刚刚踏入寺岛的那一天。
回想起了。
她第一次在寺岛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学习任何一个忍术都会面临监禁的规矩。辱骂羞辱任何一个人，与任何一个人打斗，不管因为任何原因去偷盗，抢劫也一样会面临刑罚。
甚至，面对自己的仇人，也不能去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报复。唯一能使用武力的情况，只能在自卫反击的时候，而如果反击损害了无关人员的利益，也需要收到惩罚等等。包括执法人员，也需要遵守其中任何一条的，繁琐的规矩。
回想起了。
她第一次，在名为警务厅的地方，看见了一场小心翼翼的因几位战争孤儿由偷盗而起的审判。
看见了，那个无情的法官，对这那几个无辜的孩子判下了无情而残忍的鞭刑！
看见了，在恐惧和哭喊中，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孩子们，事后被送到了她第一次见到的“公立医院”进行了免费治疗，又被执法人员送到了名为“青少年管制中心”的福利机构接受法治教育。
又在那管制中心，看见了更多因为错误而受到处罚，但是有了一个“家”有人照顾，有人教育的孩子们后。和那些在寺岛被称为“受害者”的人那些来自他们角度的讲述。
不知道，这一切的事物到底是对是错的小南，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第一次，开始了现在的思考。
开始了对于这种看上去无情，但是又有情的，制度的思考。
而就在她失神的时候。
出现在她身边的藏三郎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怎么？小南，你打算去考一个法官么？”
这个即使已经不阴冷，但是却让小南如坠冰窖的声音，顿时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藏三郎指了指，被翻开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笔记的《寺岛日正常管理条例》。
他对着有些惧怕的小南笑了笑说道：“可以借我看看么？毕竟一切都是刚开始，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去做到面面俱到，你的意见在我看来也挺新奇的。”
藏三郎盘腿坐在了小南的对面，就着一条笔记的内容说道：“就比如你对刑罚上鞭刑的看法，那个刑罚是不是会对孩子的内心造成更严重的影响，我觉得就很不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
回过神的小南，急忙合上了手中的那本书，满是戒备的问道：“你...你来找我做什么？”
面对小南的戒备。
藏三郎笑了笑回道：“人与人之间，果然即使是看见了现实，也会出现不信任啊。不过我相信你有能力认清什么是事实，从你第一次看见孩子被施行鞭刑，但是却没有阻止，就能说明，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不是么？”
藏三郎看向了眼前的麦田，深有感触的说道：“小南，你觉我的我的规矩对于那些孩子来说残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同样没有去犯错的理由？救济站有足够他们生活的食物，我也安排了足够他们的居住的房屋。我，没有逼着他们去犯罪。明白么？”
“这是他们因为人性的贪婪与虚伪，自己选择的道路明白么？”
“对于他们的仁慈，不就是对于这些守规矩的人的残忍不是么？”
“就像是小南你，你的长相会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好感...而那些丑陋的人会让人厌恶一样...这就是人性，人性也永远都是不公的。”
小南愣了一下，问道：“藏三郎从你能说服弥彦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擅长蛊惑人心的人！你来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藏三郎淡定的解释道：“我来是告诉你，你自由了。”
“自由？！”
“是的，你可以离开这里，回到雨之国，回到长门的身边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
藏三郎笑了笑：“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告诉一个疯子，一个阴谋家，他们不可能去利用长门的力量，来伤害到我，或者说伤害到我的水之国。告诉他们，一个可以杀死我的方法罢了。”
小南更加疑惑了，问道：“疯子？阴谋家？杀死你的方法？”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去改变世界的机会...”
藏三郎再一次指了指那本被小南记满了笔记的《寺岛日正常管理条例》，继续说道。
“...小南，就像是只有刑罚，才能让人醒悟。而有些人根本不会醒悟一样。你比我更了解长门，也知道长门并不知道你还活着。你也明白长门有多恨我，至于疯子和阴谋家，当你回到了那个新的晓组织我想你自然就会明白。”
说完了这句话，藏三郎也不想在解释什么。
毕竟，只要小南回到雨隐村，解决掉长门的疑虑，他的计划靠着弥彦也就已经可以去完成。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小南，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去改变世界的机会，希望你，会去做一个正确的选择。至于你的答案，这片我统治的土地，还有弥彦，他们会给你的。”
“...又或者说...你不是已经找到了答案么？...”
话音落下，藏三郎的身影就像是他毫无征兆的出现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答案...”
听见了藏三郎放她自由，但是却知道，她自己根本没有自由的小南，喃喃的念着这个词。
过了许久带着一丝留恋一丝向往，看了一眼眼前忙碌的田野和远处繁华的城市，收起了那本《寺岛日正常管理条例》还有藏三郎夹在里面的传票和银行卡，缓缓的走向了码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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