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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宦官擅权,始于英宗


朱元璋父子两个在对白莲教这件事上达到了一致。

    威胁大明统治的存在,是绝对不能出现的。

    此案有了天子的批示,进行的很快。

    上元县给江宁县交出赏钱后,便有刑部主事带着命令来了。

    抓捕有关同吴庆夫有关的衙役、吏员以及知县、典史。

    反正现在吴庆夫被单独提审后,咬出来了许多人。

    众人还处于破掉食人魔的案子准备庆祝一番,未曾想全都进了江宁县大牢的监狱。

    那些因为被吴庆夫逼迫,走投无路才加入白莲教的百姓,因为马皇后的建议,全都释放回家,但是家里的壮劳力要无偿去修河堤一个月。

    正好给上元县的衙役们腾出牢房来。

    特别是这些百姓们瞧见这些“官”被抓进来之后,更是对着皇帝感恩戴德。

    其实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王布犁觉得有些宽容的,根本就不像是朱元璋的作风。

    这些人没死被发配到北方去屯田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倒是上元县典史丁海栋挣脱衙役的控制,想要找王布犁问个清楚,结果被按在地上。

    他脸贴地大叫着:“驸马爷,看在昔日的情面上,让我死明白,我速来与白莲教毫无瓜葛,为什么要抓我们!”

    王布犁瞥了被按住的丁海栋:“吴庆夫。”

    丁海栋一下子就麻爪了,连忙道: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就是收了点孝敬。”

    对于这句避重就轻的话,王布犁一个字都不信。

    一个典史作为本地地头蛇,直接控制本县的实际掌权者。

    他连自己个地面上的事都不知道,那只能是装作不知道。

    王布犁只是挥挥手,让人把他带走。

    进了大牢,有人提审后,他自然就知道什么了。

    白莲教这件事倒是轻轻放下,但是官逼民反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更何况白莲教的闫玉龙,他还没有招出幕后的主使。

    这种首脑不抓,今后还得搞出事情来。

    “钟牛。”

    “在。”

    王布犁示意蒋环掏出一本册子:

    “按照花名册上的点名,先带人过去帮助维持住上元县县衙的情况,避免出现大乱子,到了那边也不要过于强硬,让你暂代上元县典史职位。”

    听到这话,钟牛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立即给王布犁跪下,多谢驸马爷的提拔之恩。

    “我是看重你的能力。”王布犁示意他起来:

    “最终任命还得看吏部的,过去了好好干,将来前途也不是从九品,别胡乱伸手,也别给我丢面。”

    “属下谨记驸马爷教诲。”

    钟牛觉得王布犁说这话他典史的位置已经稳了。

    要不然叮嘱自己这些做什么?

    于是钟牛带着一部分江宁县的成熟吏员和帮手直接走了。

    反倒是吏员的档案能直接调过去,纵然是大明最低品级,可那也是官员,不同于吏员,程序上自然是要谨慎一些的。

    钟牛走了之后,他徒弟余火金暂时代替捕头一职,具体的任命还是得等钟牛那里板上钉钉之后才行。

    万一吏部的人不觉得钟牛能够胜任,还得退回来给他留着位置。

    不过在江宁县其余人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跟着驸马王布犁那是真有前途!

    这就直接把人给送到上元县去当吏员了。

    临时的转为正式的,正式编制还能往上走一走。

    而且驸马爷也发出话来了,就算是他们去了上元县,月初的时候也会分润他们这个月出力的补贴。

    待到上元县人员落实之后,江宁县空缺出来的位置,也会有人填补上来。

    总之,上元县一下就空出来许多坑,江宁县这边的萝卜都很高兴。

    光是靠这么一手,王布犁就把江宁县县衙一帮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如此待遇下,要是再想搞事,那就不是我这个上官的缘故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不过王布犁虽然没有给钟牛保准,但圣眷极重的驸马爷的面子,吏部也不会给驳了,又不是安排什么重要岗位。

    上元县知县这个位置,才是胡惟庸等人需要在意的。

    朱元璋很突兀就进入了仙境当中。

    这一次根本就没来得及带上太子朱标。

    朱元璋不明白为什么这进入仙境的事以前还有规律可以让他反应,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了。

    以前的经验完全都不好使,他儿子朱棣进入仙境就是一个意外。

    搞得这几日,朱棣也是在家中闭门不出的意思。

    纵然是整个南京城都因为抓住了食人魔的真凶,都没有出去看看热闹。

    朱元璋反倒是觉得老四目前陷入了极大的纠结当中,倒是也没有在意。

    他很快就被熟悉的坐在巨幕之前,等待放映。

    宣德十年正月,帝崩,遗诏国家重务都由皇太后张氏处置。

    由年仅8岁的幼帝朱祁镇继位。

    “八岁?”

    朱元璋微微挑眉,没成想还有比万历十岁登基还要年轻的存在。

    他稍微往前推算一下,宣德才多大就英年早逝了。

    朱元璋其实是有些难以接受。

    咱的子孙寿数怎么都不高呢?

    一个个的,几乎都是在青壮年去世,难不成是过于劳累?

    这不得不让朱元璋想起嘉靖,这老小子一辈子没咋干过活,还修仙磕仙丹,反倒活的岁数挺长的。

    幼帝之登上宝座会产生新的问题和紧张因素。

    因为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建立的制度规定,一切权力都归于皇帝。

    但让年仅八岁的朱祁镇处理政务,显然不现实,他必须在大学士和大臣们的协助下决定国家大事。

    一个幼帝明面上是元首,可实际上使大明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虽然没有人能正式成为摄政,但一个事实上的摄政集体必须建立起来,去“帮助幼帝”处理国家大事。

    这样一种情况,如同大明后时重新发生的那样。

    极其容易导致不合法的独裁权力建立,以及不可避免地破坏朝廷中央领导的稳定。

    宣德帝在短期患病后出人意外地死去,张太皇太后就领导了一个事实上的摄政团。

    她原是一个平民,而作为永乐帝的儿媳、洪熙帝之妻和宣德帝之母。

    她代表了和维持着大明王朝的延续性和合法性的门面。

    尤其是后宫不得干政这事。

    朱元璋觉得宣德帝违背他的意思了。

    但现在看来,遗诏让皇后摄政还能保证宣德的儿子顺利继位,而不是他的兄弟在太皇太后的支持下继位。

    娘的。

    后世子孙一个个该违背祖制的不违背,不该违背的一个劲的违背是吧?

    朱元璋越看越无奈。

    这种事他根本就无力阻止。

    幼帝上位,不可避免的要有人摄政。

    无论是后宫还是朝臣,总是得有人出头。

    相比于宦官干政,朱元璋还是比较容易接受前两个的。

    此时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上位,朱元璋认为宣德还是尽力了。

    说实在的,兄终帝及这种政权交接会出现不小的问题。

    朱祁镇登基,与太皇太后同在摄政团的有大学士和宦官各三人。

    三杨。

    全都是南方人。

    杨士奇和杨荣自永乐朝起,已为几代皇帝效过劳,他们都经验丰富,精明强干,掌握大权。

    南人?

    朱元璋又是一声叹息。

    尽管他已经极大可能的抑制住朝堂内被南人占据许多位置,可依照科举而言,南人是有着相当大的优势,并且他们还极为容易抱团,关系错综复杂。

    后宫、宦官、权臣,这仨朱元璋不想要的局面,全都凑一块了。

    好在皇后一直都是小门小户出身,没什么外戚作乱。

    朱元璋耐心瞧着,随即就蹦出来宦官王振的介绍。

    为了给宫内妇女教课,永乐帝曾说服一批儒家的老师自愿净身,而王振就是其中之一,他进入内书堂就具有很大的有利条件。

    “啊?”

    朱元璋瞪大眼睛,老四直接给他整了个大活。

    宫内妇人要识字,让这些人净身?

    真想要教授妇女学识,就不能在白天公共场合教授是吗?

    朱元璋不理解,他记得宫中也有不少女官,她们就教授不了一些儒家学识?

    哦,原来还要教授小宦官识字!

    朱元璋恨恨的拍了下座椅,当真是把咱的叮嘱当作耳旁风是吧!

    他善于舞文弄墨再加上玩弄权术方面也比其余“只会”教书的阉人强上许多,很快就获得宣德帝的喜欢,叫他去侍奉皇太子朱祁镇读书。

    朱元璋眉头都皱起来了,宣德这个狗东西他怎么还如此喜欢重用宦官。

    他没把咱的话都记在心里呐!

    朱元璋火大,这才隔了几辈啊!

    重孙子都这样不拿祖制当回事。

    隔着更远的辈分,他们心里还有祖制吗?

    王振是北方人,与太皇太后同乡。

    相比于其他辅政之人,他还很年轻。

    朱祁镇年幼,敬畏王振,嘴里呼先生而不是名字。

    “啊?”

    朱元璋恨不得上去先给朱祁镇两巴掌,让他好好瞧瞧。

    堂堂天子跟一个阉人叫先生,你想让他当赵高是吧!

    王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便故作姿态,耍弄权术,去取得阁臣“三杨”等人的好感。

    朱祁镇与小宦官于宫庭内击球,“振至而止”。

    第二天,朱祁镇在阁中,王振跪奏曰:

    “先皇帝为一球子,几误天下,陛下复踵其好,如杜稷何!”

    他做出一副耿耿忠心的样子,感动得三杨叹:“宦官中,也是有当人的”。

    王振每次到内阁去传旨时,装得恭敬小心的样子。

    立阁外,不敢入,三杨呼入坐,以宠异之。

    但他暗地里却拚命勾结内外官僚,窃取权力。

    朱祁镇当皇帝后半年,太皇太后命王振偕文武大臣阅兵于朝阳门外,王振谎报其私党隆庆右卫指挥佥事纪广的骑射为第一,超擢为都督佥事。

    起先张太后对王振是存有戒心的。

    朱祁镇刚即位后的一天,张太后把英国公张辅,大学士杨士奇、杨荣、杨溥和尚书胡淡召到便殿,对朱祁镇说:

    “这五个大臣是先朝所简贻皇帝者,有行必与之计,非五人赞成不可行也。”

    接誊又把王振找来说:“汝侍皇帝起居多不律,今当赐汝死。”

    经过朱祁镇和在场的大臣们的请求,才宽免了王振,规定“此后不可令干国事也”。

    “啊?”

    朱元璋未曾想执行他祖制偏偏是后宫之主。

    而且看意思,后宫之主也并没有窃取权柄,只是在皇帝登基这件事上发表过看法。

    如此一来,倒是让朱元璋有些看重这个张氏。

    朱元璋也觉得张氏是有敲打他的意思,但总归是做了事情的。

    但王振善于察言观色,处处表现自己的忠心。

    正统四年,福建按察佥事廖谟杖死驿丞。

    驿丞是阁臣杨溥的乡里,而廖谟则是阁臣杨士奇的乡里。

    杨溥要为驿丞报仇,处廖谟以死刑,而杨士奇则庇护廖谟,以“因公杀人”论,“争议不决,请裁太后”。

    王振乘机对太后说:“二人皆挟乡故,抵命太重,因公太轻,宜对品降调。”

    太后从之,降谟同知。

    朱元璋叹了口气,乡党在打天下的时候非常有用,可是在治理天下的时候,又是掣肘。

    人不可能独善于所有关系之外。

    太后看他处理事情是那么“秉公无私”,也渐渐信任了他。

    皇宫大殿修建完成,朱祁镇大宴百官,根据明朝的礼制,宦者虽宠,不得预王庭宴。

    朱祁镇怕王振不高兴,派人去看他在千什么。

    来人发现王振正在那里大发脾气,自比为周公,说“周公辅成王,我独不可一坐乎!”

    朱祁镇连忙叫人打开东华门的中间大门,让王振来参加宴会,还没进门,在座的百官也赶忙起来迎谒。

    看到这一幕的朱元璋双眼有些迷离。

    真他娘的成赵高了是吧?

    就差没整一出指鹿为马。

    连皇帝都要怕一个宦官不高兴,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

    朱元璋恨不得脱下自己的鞋子,扔到巨幕上。

    此后,太皇太后张氏病故,最能控制王振的人死去,杨荣也先死了,杨士奇因为他儿子杀人被捕引咎辞职,就剩下年岁最大的杨溥势单力薄。

    王振由此无所顾忌。

    他迷信佛教,更喜欢钱。

    仅仅春夏两季就发卖了两万以上的度牒,搞得北京街头上布满了和尚道士。

    不仅如此,还公开卖官鬻爵,收受贿赂。

    搜刮来的钱财建造的府邸,富丽堂皇程度,不比皇宫差。

    王振站在后宫,亲眼看着宫人把朱元璋所立的内臣不得干预政事的禁碑给除去了。

    朱元璋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看了那么多宦官专政,总算是寻到由头了。

    原来根子在这,如此光明正大的除去这事,简直是触碰到了朱元璋的底线了。

    他青筋暴露,恨不得把王振给千刀万剐处死,夷九族!

    饶是朱元璋如此气馁,可巨幕当中的王振自是大权独揽,广值私党。

    公侯勋戚都喊他为翁父。

    朱元璋又一屁股做了回去,这帮公侯勋贵的子孙也如此差劲呐!

    大明这是怎么了?

    哪还有开国时期,人人都奋勇杀敌,想要搏杀出一个名头来?

    明朝宦官专权,从王振始。

    朱元璋开始研究王振是怎么把大明权力给搞到手里的。

    首先,便是他建立了对皇帝的个人控制。

    王振曾是皇帝登基前的启蒙老师。

    后来,当年逾古稀的端庄的杨士奇负责朱祁镇学习经典的工作,并在讲课向新帝讲解国家和帝国的重大事情时。

    王振作为新帝的启蒙老师,继续施加影响对他进行控制,领这个儿童去观看更有兴趣的北京守军的训练场地。

    对幼小的皇帝来说,这个宦官依然不折不扣地是他的先生。

    其次,他需要盟友。

    这名司礼监的宦官能够争取到一批政治上的追随者,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都谄媚于他,还想给他当儿子。

    当太皇太后在世并能弄死他时,王振是谨慎行事的,并能假装听从资深大学士的意见。

    但她死后,他说服年迈的大学士们,不要积极参政而把起草诏令的沉重负担转给他人,企图是把内阁的职责集中在他自己之手。

    朝廷尊敬他,听从他,奉承他,主要是因为年轻的皇帝仍敬慕和尊重自己以前的老师。

    而且王振也比后面那几个宦官聪明,懂得怎么更好的控制皇帝。

    由此才能在大明上蹿下跳。

    宦官乱政的后果,朱元璋已经看了不止一次,但每次都让他极为生气。

    他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安排,怎么这后世子孙都不听话!

    堂堂天子,竟然任由下面的宦官来代替天子行使权力,把大明上下搞得乌烟瘴气!

    他一个阉狗连驸马都敢弄死!

    真是岂有此理。

    朱元璋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以前那些弄权的宦官,朱元璋都没见他们把自己立的石碑给去掉。

    如此一来,就算是后世皇宫再复立此禁碑,那跟司马懿在洛水放屁有什么区别?

    先前朱元璋对于宦官虽然有所防范,但并没有过于严苛,只不过是借机惩罚了一批宦官,让他们日日夜夜胆战心惊的,不敢不老实干活。

    为了以防万一,今后这宫里的宦官,怕是不能再有能进来的。

    更不能再让他们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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